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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梯裡困了一會兒。」
陳景秀是知道他有幽閉恐懼症的,可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臉上有什麼被人撞破的苦惱和尷尬,反倒是他的手上換了個新的水杯,一直抱在手裡捂手。
「你沒事吧,她對你沒有什麼壞印象吧?」
上大學那會兒,宿舍裡所有人都比談敘白年長,他還是個未成年,大家照顧著照顧著,也就習慣把他掛在心上了。眼下,他好像終於捨得談戀愛了,陳景秀就變得比以前囉嗦了一些:「哎呀,早知道我就陪著你們一起加班,我估摸著謝微雨那個腦子,應該半個小時就能寫完,其實也就是多等一會兒的事情,你不知道女生對男生的第一印象有多重要……」
出人意料的,今天談敘白好像很樂意聽他念叨,完了還把水杯遞給他,讓他接開水。
陳景秀沒發現那水杯的特別之處,繼續唸叨:「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介意你有幽閉恐懼症,其實這也不影響生活嘛,不行,我得多在她面前給你塑造形象,把你這形象重新立起來,你別擔心啊,優秀的男人在女人面前已經贏了一半,只要多花點心思,嗯……」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談敘白已經把開早會的資料準備妥帖,他捨不得那個水杯,便也帶上,讓陳景秀閉嘴:「走了,早會開了再囉嗦。」
「啊,對對對。」
自從談敘白給他下命令不能對謝微雨囉嗦,他已經好久沒有那麼暢快的嘮叨過了,今天他心情不錯,任憑陳景秀唸叨了一路,竟也沒有任何不耐煩。
謝微雨真是他的活菩薩,昨天晚上她到底幹了什麼,能讓談敘白對他如此寬容,一會兒開完會一定找她好好聊聊。
抱著這種感激的心情,陳景秀連例尋早會都聽的特別認真,後來他才注意到,談敘白帶進會議室那個陌生的杯子,他好像特別寶貝,一直捧在手心裡。
一場會議結束,他跟著出來,指著他捧著的水杯,問他:「談總,你換水杯了?」
談敘白神色淡定,漠然的說了一句:「謝微雨送我的。」
送?這個詞用的妙。
再加上是女生送男生杯子,那就更加微妙了。
難怪他今早心情大好,女菩薩終於幹對了一件事情。
他看了眼自己打著石膏的右手,嗯,很值得。直到他跟在談敘白身邊進了助理辦公室才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今天的助理們人手一個同款不同色恆溫杯,大助理正在誇謝微雨:
「謝謝咯,我早就想要個恆溫杯了,冬天喝牛奶咖啡還得喝溫的。」
「要不然怎麼說女生天生心細呢,喝了大半個冬天的冷茶水,都沒想過一個恆溫杯就能解決了。」
謝微雨正將一個帶包裝盒的恆溫杯放在陳景秀桌上。
顯然,談敘白的水杯沒什麼特別的,嘚瑟了一個早上的水杯,原來大家都有。
他明顯察覺到談敘白走路的腳步一頓,全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又酸又嫉妒的氣息,可這人偏偏會端架子,這會兒臉上依然不苟言笑,走的那叫一個雲淡風輕。
直到回到辦公室,他反手就把黏在手上的杯子放回桌子上。
陳景秀:「……」
到底年輕,偶爾還是藏不住那些少年氣。就這脾氣,以後吃餃子都不用蘸醋。
後來好不容易得了個空蕩,陳景秀在洗手間外面偶遇謝微雨,和她說:「你還是個在校大學生,恆溫水杯很貴的,以後你要送什麼,就不要大家都送,送給談總一個人吧。」
初入職場,謝微雨怎麼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她搖了搖頭:「那不行的,會造成誤會的,別人會以為我對談總有心思。」
話音剛落,陳景秀就察覺到從洗手間出來的某人又是一頓,隨後機械的洗手,把水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