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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話題,談敘白就扶住了她的肩膀,很認真的問她:「你在你叔叔面前對我的來歷胡編亂造些什麼,我家是書香門第,家庭和睦……」
謝微雨有點懵:「沒有啊,我沒和他們提起過這些。」
她那幾個叔叔不是早就知道他家裡的情況了嗎?怎麼還胡編亂造把鍋蓋在她頭上?
看到她那一臉懵圈的樣子,談敘白才明白剛才在書房是被幾個長輩套路了。想了想,他忽然釋懷了什麼,笑了笑,卻並沒有說話。
謝微雨可急死了:「你笑什麼?」
「我慶幸自己如實和長輩們匯報了自己家裡的情況。」
大概是想看看他是不是還算誠實,進屋以後二叔雖然說是喝茶聊天,但當話題扯到他的問題上之後,他就知道總是逃不了這一關。
可是謝微雨卻心疼的皺起了眉頭:「抱歉,他們不該問。」
「他們應該問,因為將來我要是有了孩子,一定比他們問的還要清楚。」曾經他面對謝微雨也三緘其口的家庭背景,卻在當著長輩面如實說出來那一刻,感覺心裡如負釋重,好像終於放下了什麼,也不用再偽裝什麼。
因為他本就是這樣一個一路摸爬滾打過來的,獨立的人。
「他們是真的很關心你,並且希望你找一個靠得住的男人。」
他看得出來,幾個叔叔雖然各有各的脾氣,但都在面對她這件事情上表現的很統一,無論是面對他的態度,還是和他詢問未來計劃時的考慮。
一個大家族能延續的這樣繁榮昌盛,是有原因的。
聽他的意思,好像都是些尋常人會問的問題,謝微雨慶幸自己沒有在那時候闖進去。她看著他臉上帶著微笑的模樣,忽然跳起來,像只猴子一樣的扒在他的身上,然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自己和叔叔們之間的這場僵持戰,再也不用顧慮重重了。長久以來因為他而和家族長輩們緊緊周旋的那顆心,終於因為這一次見長輩而落幕。
她抬著臉往他的唇上琢了一下,孩子一般的笑著:「我就說吧,像你那麼優秀的人,走到哪裡都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
她總是在別人面前誇他優秀,在長輩們面前也總說他是一個雖然不幸,但卻很獨立很努力的上進好青年。
所以原生家庭不好沒關係,後天默默努力的那些日子裡,足以產生令人敬佩和尊重他的目光。
就像她並不是因為同情他而愛她,而是因為喜歡那樣的他,心疼過去的他。
她說道:「好遺憾啊,要是能早一點遇見你就好了。」她如果出現在他人生裡最艱難的那一段日子就好了,她願意默默陪著他,保護他。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談敘白總覺得她很溫柔,好像渾身都籠罩著溫暖的光,他甚至都沒有思考一下,就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好,那樣就不會有今天。」
對她情愫暗生的那小半年,他因為公司搬遷沒多久,便已經產生了無數次自己大概不配追求那麼好的女孩子的心理暗示。如果將時間推回自己動盪不安的少年時期,在那個一塊錢要掰成三份去用的日子裡,像是浮萍一樣的自己,怎麼敢去喜歡她,他垂著眼眸,深情的凝視著他:
「那時候我生在地獄,怎麼敢企及我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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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微雨爬樹的事情,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她帶著談敘白從後院出去,前廳依然還是熱熱鬧鬧的過節氣氛,二叔看到他們進來,把月餅分給兩人,「新聞上說今晚的月亮很圓,我讓謝晚楓去搬梯子了,你們兩口子要不要去房頂上賞月?」
她本來都準備回去了,聽到能看到圓月,目光才朝談敘白那邊看過去就聽那人說:「好,我也正想帶她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