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 章 二週目(第3/4 頁)
她怎麼看起來像是在撮合她父親和她,這可真讓人膽寒。不說自己這個繼母對她不懷好意,哪怕是相安無事,她也不可能會喜歡有人取代了她生母的地位的。
素日樁樁件件,無不是這位大小姐在拐彎抹角地提醒趙梨,她只是個繼室,永遠都低原配一頭。姜姜也不著急,就看看這父女兩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郎君,近日得空?”姜姜坐在院子裡輕搖摺扇,笑盈盈看著嚴尚書問道。嚴尚書並非是個沉默寡言的人,相反他年輕時舌戰群儒也不為過,哪怕如今在朝堂上也沒人敢輕易招惹他。
只是的確是年紀大了以後。不像是年輕時鋒芒畢露,也沒有那股銳氣了。尤其是髮妻的離去,更是帶走了他身上的一股精神勁兒。嚴尚書輕輕搖頭,面色有些不自在。
“夫人這些年為府裡操勞良多,往日是我冷落你了。”他咳了咳,不看姜姜,面色竟然有些窘迫。這話嚴尚書說得不違心,只是沒這麼說過不習慣。
嚴尚書的書房也只有嚴畫這個受寵的女兒可以隨意進出,幼時他更是對她細心教導,不同於一般閨秀。那日嚴畫特地到他的書房求見,面色凝重,對他深深一拜。
他在嚴畫的面前是個慈父,父女之間從未如此嚴肅過。嚴尚書還以為她出了大事,著急地扶起她,沒想到嚴畫說的是姜姜的事情。
“父親,母親時常看著院子出神,她嘴上不說,但心裡肯定是希望您能夠去陪陪她的。這些年,我看著父親形單影隻也過意不去,您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也好。”
嚴畫那天對自己的父親說了不少話,但唯獨這一句話他記得最清楚。嚴尚書和繼妻的年齡差距不小,這樁婚事他給了她體面和尊重,他以為就足夠了。
像是她這樣的小姑娘,那時候嚴尚書怎麼可能會到對方對他有什麼心思呢?嚴畫卻將這些年他不知道的都說給了嚴尚書聽,只有女子才最瞭解女子。
嚴畫心思縝密,趙梨遠遠比不上她的七竅玲瓏心,她的心思是很容易被看出來的。若是主母之求當一個合格的主母,不奢求什麼的話,趙梨無疑可以過得很舒心。
但正因為她對嚴尚書有感情,這就成為了她的弱點,時常被嚴畫利用這一點對付她。感情使她越發愚蠢了,正因為如此,嚴畫一直以來對待男女之情才如此慎重。
若不是萬不得已,嚴畫也不會想將這個女人推給自己的父親。她當時最先想的是讓自己的父親休了她,免得她擾得家宅不寧。
然而嚴畫想到,一直以來讓安承和榮赫困擾的,不就是她嚴夫人的身份嗎?如此一來,豈非便宜了她,讓她更加無所顧忌嗎?她也是女子,明白一個女人艾慕一個男人的心情,是不是趙梨在自己的父親這裡徹底失望傷心,才會和其他男人攪合在一起呢?
若是自己的父親多關心她幾分,以她如今的心思,應該還會繼續放在他身上吧?而且她的父親那麼聰明,若是他真正注意了自己的繼母幾分的話,她哪裡還有什麼機會偷情呢?
嚴畫越想越是如此,一舉數得,唯有如此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嚴尚書的確被嚴畫說動了幾分,心內對趙梨存有愧疚,所以才有瞭如今這一出。姜姜搖著扇的手一頓,眸光落到嚴尚書的臉上仔仔細細瞧他。
“郎君說這話真心實意,妾身自然相信,只是,”姜姜頓了頓,唇角微勾道:“郎君愧疚是真,這補償”有些人,不就是知錯不改嗎?
嚴尚書有些不習慣姜姜這幅模樣,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他沒多少和女子相處的經驗,先夫人和趙梨都是溫柔賢惠的女子,至少趙梨以前是這樣,後來在嚴尚書面前裝也裝出這幅模樣來。
這樣暗含諷刺的話語,他還是第一次面對。不過他理虧在先,哪裡會計較姜姜的態度?或者說嚴尚書對後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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