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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上,鋪展著一張青布,上面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寫著北蒙暗線調查來的一切關於寧辰身份的事情。
普通的出身,普通的經歷,父母早逝,無親無故,讀過幾年書,但卻沒有出眾的表現,半月之前,由於生活所迫不得不報名入宮做了太監。
凡聆月閉目思考了片刻,旋即對身邊的將軍道,「將他逼出皇宮。」
「是。」將軍行禮,應道。
寧辰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這個世間智謀最可怕的軍師盯上,否則,一定會好好再考慮一下出宮的問題。
此刻,寧辰正站在青檸的房間前,敲了敲門,沒有人應,又敲了敲,還是沒有人應。
「不該啊!」
寧辰嘀咕了一聲,長孫喜靜,只要在未央宮內,一般是不需要讓青檸守在身邊的,所以,絕大多數時間青檸都會呆在自己的房間中。
等了半天不見回應,寧辰興致缺缺地回了自己的住處,既然來的不巧,他就先自己湊合著練吧,反正死不了,權當強身健體。
寧辰剛走,房間之中,青檸突然睜開眼前,旋即一口鮮血嘔出,竟是牽引舊傷再次發作。
「我還是太急躁了。」一聲輕嘆,青檸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無力道。
近期發生的事情太多,她越發感到恢復實力的必要,只是上一次受傷太重,功體重創大半,想要恢復,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辦到。
長孫身邊可用之人不少,但真正能夠全心信任的人並不多,她受傷之後,大部分時間都在療傷,長孫身上的擔子就更重了。
「若他可用該多好。」
青檸眼中閃過一抹疲憊,其實她與長孫已不止一次談過寧辰的事情,除去平日裡亂七八糟的舉止不談,寧辰表現出的器量確實令人驚訝。
可惜,這傢伙總是想跑,著實讓她們大為頭疼。
不戀榮華富貴,不貪錢權女色,既非大奸大惡,又非聖賢完人,毛病一堆,可又找不到真正可下手的地方。
她知道,長孫是惜才之人,更是重情之人,不然也不會在盛怒之下對寧辰還一再寬恕,這一次令其禁足,最重要的原因還是想讓他收收心,徹底打消出宮的念頭。
不過,讓她和長孫都沒想到的是,寧辰在對抗真極國使者的表現中,大大震驚了天下人,如此才智,驚才絕艷。
想一想,如今整個皇城最平靜的恐怕就是未央宮了,寧辰的突然崛起,在外邊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然而在未央宮中卻連個小浪花都沒有翻起來。
她看的出來,寧辰自己並沒有當回事,除了皇后娘娘沒收了他一百兩黃金時顯得有些心疼,其他的,一點沒往心裡去。
未央宮正中的清月軒,九公主請完安後便離開了,然而,長孫的寢宮依然徹夜燈明,東邊,青檸的房間同樣燭火點了一夜,唯有離得最遠的寧辰的房間,早早地滅了燈,不知是睡了還是怎樣。
天剛矇矇亮,朝會已要開始,寧辰被一個小太監喊了過去,長孫第一次主動帶他一起上殿,可惜時候有些早,某人一臉睡意,顯得老大不情願。
相比前兩次,這一次長孫對寧辰報了不小的期望,但是總看不得這傢伙什麼都不在乎的懶散樣子,想要訓斥,又咽了下去。
不遠處,真極國使者帶著五位白袍儒生而來,年紀都不大,看上去最多二十歲左右,只是,書卷氣都不濃,仔細看不像儒生,倒像是算命先生。
寧辰精神一下子就來了,若說儒生,大夏的儒門鼎盛興旺,滿朝大儒,而三公中的太識公更是當朝儒門之首,可以說大夏最不缺是就是儒生,真極國使者若真想正經的拼學問,與找虐沒什麼區別。
而且,這一局不是要爭運氣還是氣運來著,莫非這四個傢伙真是算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