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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女人天生就喜歡裝扮屋子這些,姚採瀾好不容易有了自己決定的權利,恨不得馬上就動手按自己的心意把屋子裝扮一新。
姚採瀾喝完了水,把杯子一推,站起身來,只覺得精力很是充沛,很想鬆散鬆散筋骨,便上前幫忙鋪床鋪,又讓水糙拿出頂雪白的輕紗帳子,自己踩了椅子、凳子,爬上爬下的親自掛上,唬的水糙和小紅在旁邊嚇得一驚一乍的,生怕她跌著。
哈哈,現在自己可是家裡的老大,再也沒人管著了!
不過,當老大的感覺,就是慡。以前這樣的活兒,她哪裡敢沾手啊?!
也不顧水糙的嘮叨,跟她一起擄袖子幹活,雖然屋裡還沒生火盆,卻忙活的身上熱乎乎的,很是舒服。
等把臥房收拾妥當了,已經紅日西斜。
江清山打發江西回來傳話,說是同僚宴請,給他接風洗塵,不回來吃了。
水糙做好了晚飯,就在東間裡擺了,三個人一起親親熱熱的坐了吃了,也在不用顧忌什麼&ldo;食不言&rdo;的規矩,一邊討論屋子裡應該怎麼怎麼擺設。
吃過晚飯,姚採瀾覺得身上實在是疲累,也沒精力再去散步消食了,便讓小紅早早燒好了水,抬進一隻大木桶來。
這木桶是姚採瀾吩咐江慶今天特意購置的第一批用具,重實的很,用的是上好木材,又細細的用桐油刷過幾遍,買來後小紅又用熱水好好的刷洗了好幾遍,這才送了上來。
姚採瀾對這木桶很是喜歡,自己矚意的東西用著格外舒心,足足泡了半個時辰才出來。
水糙要留下給她擦拭頭髮,也被她趕著自去收拾她們自己帶的小包袱,早早休息去。
頭髮還沒幹,姚採瀾趁這功夫就把書箱開啟,把書一本本的擺在了東間的書架上。
姚採瀾沾了正屋的西三間,一進門是會客室,再往裡做了書房,最裡間是臥房。
等書擺好,筆墨紙硯和琴也都收拾妥當、擦拭乾淨了,頭髮也乾的差不多了。
姚採瀾就拿了本詩集撩開厚厚的棉布簾子進了臥房,把牆角的燈都熄了,只留下床頭小几上的一盞,就踢了鞋子上了床,斜倚在大抱枕上翻書。
翻來翻去也看不進去,心裡也不知怎麼的,就是靜不下來。
也不知什麼時辰了,外邊傳來一陣敲門聲,姚採瀾一個機靈,趕緊把書一扔,一下就面朝裡躺下去,佯做睡著的樣子。
外邊傳來開門的聲音,然後是一陣低語,是小紅和江清山在說話,隨即重重的腳步聲進了正屋。
那人挾著一股冷氣進來,一下就坐在了床邊,伸手大力推她,一點也不溫柔。
姚採瀾被他晃來晃去,無奈,再也裝不下去,只好裝著睡眼惺忪的樣子,慢慢轉過身去睜開眼,&ldo;你回來啦?&rdo;
江清山有點小醉,微微眯著眼壓低了身子,嘴裡的熱氣直接撲到了她臉上,第一句話就是,&ldo;你病好了吧今天?&rdo;
姚採瀾趕緊偏了偏頭,皺著眉做難受的樣子,&ldo;好一點了,可還沒好利索。頭還疼著呢!渾身也難受得很!&rdo;
江清山嗤笑一聲,直起身來,斜睨著她,&ldo;你這人,真不實誠!白天還生龍活虎的呢,又是逛院子,又是收拾屋子的。。。恩,怎麼,到了晚上就又病了?感情您這病是白天好、晚上生的?&rdo;
聲音低沉,雖然諷刺滿滿,但是,好像並沒有生多大氣的樣子。
姚採瀾不憤的轉過頭看屋角,心裡暗氣,看來江慶和小紅把自己&ldo;賣&rdo;的差不多了。
江清山看她被自己揭穿還是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那白玉一般的脖子還是梗梗著,一點軟和的態度也沒有,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