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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
在費揚古的糾結猶豫中,四阿哥衝著他微微一笑,然後……他就走開到別處去了。
留下費揚古端著酒杯,看著四阿哥的背影,再看看杯中的酒,他現在是知道四阿哥沒說錯,自己也沒聽錯了,可是,話又說回來了,自己就是再糊塗,也不至於在宮中吃賜宴的時候喝太多的酒吧?那自己這個之前一切都按規矩來、全不見有多麼高興、更別提跟自己多親近的女婿,現在突然來了這麼一出,是個什麼用意呢?
不是沒看到費揚古那糾結的神色,但四阿哥認為他對其愛喝酒的嗜好都傳到自己耳朵裡來了而產生的鬱悶,心下不禁暗暗點頭,雖然說費揚古再怎麼也不至於在這個場合失態,但自己福金能想到並且擔心,又能得機會就拜託自己來勸一下,這份心意就是好的,也可見她素來就應該是個細心周到並體貼的,這樣的一個人,額涅想必也是會喜歡的。
箭亭這邊在擺宴,宴的是男客,而訥敏的額涅以及親屬諸命婦和一二品命婦也在進宴,她們的席面就擺放在乾東五所的北牆外,也就是神武門東側的長房那裡,與四阿哥不同的是,訥敏並不用去招呼,按規矩,這時候她是不能出去見人的,換完裝後,就乖乖的坐在新房裡,等著四阿哥回來行合巹禮就好。
四阿哥是回來了。
皇子婚宴是由奉茶、奉果、奉酒、奉饌、酌酒、謝恩等程式組成的,四阿哥只要去露露面就行,既不用等他來了才開始,他也不用呆到結束才離開。於是四阿哥去的時候,大家是在酌酒,離開的時候,大家還在酌酒,這也很正常,畢竟進宴的最主要部分,就是酌酒,而從還在進行酌酒的宴上出來的四阿哥,要先經過毓慶宮,再經過東六宮區,然後就到了乾東五所了。
進到正張燈結綵的三所,再邁進新房的門,四阿哥的眼睛直接就掃向了喜床那邊,只見自己福金的整體形象已經改變了,臉上的妝比稍早前濃了些,但在朦朧的燭光掩映下,倒並不顯得過分,反而讓肌膚透著幾分晶瑩,頭髮雖被朝冠遮著,卻能看出是挽上去了,衣服也換成全套的朝服。
朝服,是僅在朝賀、冊封、頒詔、頒朔、婚嫁、大宴等嘉禮和重大祭祀的吉禮以及三大節慶典時才可穿用的,是所有服裝中最隆重的。現在自己這個年紀小小的福金穿戴起來,又正低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卻非但沒讓人覺得撐不起,反而是在不經意間散發出一種尊貴和大氣。四阿哥又暗暗點頭了,難怪汗阿瑪會選她來當自己的福金,這個氣派別說是與她同齡之人了,就是和大嫂比起來,只怕也未見得會遜色多少的。
見到四阿哥回來了,女官和奴才們自然是趕緊過去相迎,訥敏也從沉思中抬起頭來,對上四阿哥看過來的目光時,本還帶著些迷茫的眼睛中,瞬間就閃出了喜悅的神采,隨後又加進了絲絲的羞澀,人也忙站了起來,但卻只是微笑著抿著嘴,一句話也不說。見訥敏這樣,四阿哥也跟著抿了抿嘴,將想要向上微挑的嘴角壓了下來,走到一旁的桌子邊坐下,象她一樣保持著安靜,什麼話也不說。
四阿哥和訥敏可以不說話,但是女官們卻不能,她們還得侍候這兩個人行合巹禮呢,行完合巹禮,才代表四阿哥和訥敏真正的成為夫妻。
合巹,就是新婚夫婦在新房內共飲合歡酒,但也並不僅只於喝酒,還要用合巹宴。與吃子孫餑餑不同的是,四阿哥和訥敏用合巹宴是席地而坐的,女官們將坐褥鋪設龍鳳喜床的沿下,讓兩人相向而坐,依舊是四阿哥在左,訥敏在右,中間所擺的膳桌是帶著雙喜圖案的,成雙的餐具也或是雙喜或是百子等吉祥的飾樣,菜餚當然也是雙數的,長壽麵也是兩碗。
雖然兩個人今天到現在為止都沒吃多少東西,四阿哥剛才去宴上也只是略用了點酒,訥敏更是連水都沒敢多喝,但在這個時候,卻是誰也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