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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東西都摔了,忙趕緊先退出幾步,然後有意發出些聲音,這才走進屋中,雖然那時候兩人已經分開了,但那個情景卻已經是落在鄭嬤嬤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誰不說呢?我這心裡也是一直難得安生。”同看到那幕場景的吳嬤嬤也是心有慼慼焉,“這內大臣就算是想攀附權貴,想與端親王府的遺孤多示親近,可這麼做也是太過、太不象樣了,這豈不是有損格格的閏譽嗎?”
“閏譽?”錢嬤嬤搖了搖頭,“就端親王府格格的這般行事,不用別人損,她自己就損了。”
“照我想著,”孫嬤嬤皺著眉說道,“或許內大臣是故意如此的,他怎麼說也是朝廷重臣,這些禮數不應該不知道,或許他是見世子情勢危急,怕會有個好歹,致闔第之人被問罪,這才先攏住格格,讓格格念他們的好,到時候也能為他們說話求情。”
“你這麼說,倒有可能,”錢嬤嬤想想點了點頭,“格格到底年輕,估計又被端親王夫婦寵得不知世事,現時一下子失去了父母家人,內大臣如對女兒一般相待,讓格格心中生出孺慕之心,再加上世子病情危險,格格也是擔憂焦急,這才一時失了些分寸。”
“女兒?孺慕?或許吧,”鄭嬤嬤回想著自己看到的情形,語氣還帶著不確定,“但不管怎麼樣,咱們總不能任由這個情形發展下去吧。”
“當然不能,”孫嬤嬤堅決的說道,“現時只是世子生病,事危從權而已,等世子好了,咱們當盡的義務、世子和格格這兒該立的規矩也就都該做起來了。”
可是世子的病卻是越來越重,重到御醫最後都要放棄了,端親王府的格格一聽御醫這話,立時就對著他跪了下來,“你救他你救他求求你救救他……”說著就要磕下頭去,嚇得御醫一邊忙連連說著“使不得,使不得,格格快請起。”一邊又忙著要躲開。
幾個嬤嬤雖然理解格格此時悲痛絕望的心情,卻也不能看著這樣的情形繼續上去,趕緊上前去扶,可格格只是不依,依舊不停的求著御醫,這時候倒是努達海的勸說起了作用,他說“還沒有到最後關頭,我們誰都不要放棄。”而再然後的日子裡,大家也確實沒有放棄的,日夜輪班的守著端親王世子,不敢讓他的身邊有絲毫離人,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十天。
嬤嬤們有些年紀了,在照顧擔憂世子之外,又要注意看著格格與內大臣之間的舉止,見有逾越之處,就要有意無意的上前去隔開,這樣堅持到此時,已經是身心俱疲,鄭嬤嬤和吳嬤嬤還沒到當班的時候,正在屋中休息,而當班的錢嬤嬤和孫嬤嬤,則因為勞累過久,實在是支撐不住了,倚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格格也是一樣,坐在世子的床邊的椅子也睡著了。
內大臣努達海到底是武將出身,身子底子比較好,看到新月睡著了,就拿了條被子給她蓋上,動作雖輕,卻還是把她給驚醒了,在確認了克善沒有變化之後,她向努達海問出了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現的疑問,“你從沒有害過傷寒是不是?”
錢嬤嬤和孫嬤嬤這時也被他們說話的聲音弄醒了,聽到格格的問話,再聽到她說,“這些日子,我看著你的一舉一動,你勤於洗手消毒,你對克善的症狀完全不瞭解……你根本沒害過傷寒”之後,正在心下里感嘆著格格雖不太知世事,到底也還有些觀察力的時候,結果就聽到了她下面的話,“請你為我,成為真正的銅牆鐵壁,因為我好害怕……如果你被傳染了,如果你變成克善這樣,那我要怎麼辦?失去克善或是失去你,我都不能活請你為了我,一定一定不能被傳染……你答應我,一定一定不會被傳染……”
錢嬤嬤和孫嬤嬤這一驚非同小可,再看過去,那兩人已經緊緊的抱到一處了,內大臣的嘴裡還一疊連聲的低喊著“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你放心,我會為你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