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2/4 頁)

車門dòng開，醫護人員抬著擔架下車，擔架上躺著一位古稀的老人，老人身後跟著一雙兒女，兩人都哭腫了眼，林辰與他們擦肩而過，聽到他們邊跑邊喊著媽媽。

刑從連推開門，只見林辰依舊在回望那對中年兄妹。

&ldo;怎麼?&rdo;他問。

&ldo;其實我們每個人，都經歷過這種時刻，然而正常人面對親人的離去，會傷心會難過會痛苦，但本身並不會產生對死亡的恐懼感，於燕青在這裡，一定經歷了什麼特殊的死亡事件。&rdo;

刑從連揉著鬍子，手還搭在玻璃門上。

片刻後，林辰抬頭，神色迅速冷凝下來：&ldo;我第一次收到信是在7月13號，爾後每隔一個禮拜收到一封。醫院裡第一次出現穿戴整齊的男屍，是在9月7號。&rdo;他頓了頓，又說：&ldo;那麼在這個時間段內，市立醫院一共過世了多少位病人，其中哪幾位在於燕青負責打掃的樓層過世，於燕青在這期間和誰交往過密，這些，都要拜託您查清楚。&rdo;

刑從連點點頭，就要去找保衛科詢問，可他剛走了兩步，卻聽到林辰在他背後說：&ldo;死亡日期應該是星期三，病人有可能住七樓或者在第七棟。&rdo;

&ldo;為什麼?&rdo;

刑從連剛問出口就覺得自己白痴了，7月13號和9月7號都是星期三，每隔一週一封信，甚至醫院出現穿戴整齊的屍體的時間間隔，也正好是7天。

他們以前認為這可能只是兇手作案的規律，但現在看來，可能有更深一層心理的原因。

望著刑從連離開的背影，付郝往林辰身邊站了站，神色鄭重地問道：&ldo;師兄，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數，這究竟是簡單的殺人案，還是……&rdo;

他yù言又止，林辰卻並沒有回答，反而抬起頭，凝望著醫院雪白的牆體，他的目光順著玻璃幕牆，攀爬至很高的樓層。

&ldo;去7摟看看。&rdo;林辰說。

付郝長長地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師兄是怎樣口風嚴謹的人，但凡林辰不想說的事，那在他開口提及之前，便一定是個秘密。

電梯飛速爬上頂樓，電梯門再次開啟的一瞬間，&ldo;腫瘤科&rdo;三個紅字引入眼簾。

在那一瞬間，甚至是付郝，也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林辰低低咳了兩聲，走在最後。

腫瘤科病房安靜異常，間或有老人扶著欄杆，緩緩走動。

便在這時，有位護工攙著一位老人走過，林辰想起，自己幾天前似乎見過對方，他於是走上去，拍了拍那名護工的肩膀。

那位護工很奇怪地抬頭，未等他開口，林辰便很直截了當地問：&ldo;您好，我想請問，您認識於燕青嗎?&rdo;

對方點點頭，語氣不屑：&ldo;她怎麼了?&rdo;

&ldo;她死了。&rdo;

那人不可置信地睜大眼。

&ldo;自殺死的。&rdo;他繼續補充道，&ldo;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於燕青在醫院裡與誰交從過密?&rdo;

護工臉色大變：&ldo;不是我!我沒有殺她!&rdo;

林辰想，當然不是你，你連於燕青死了這件事qíng都不知道，又怎麼殺了她呢?

只是在那一瞬間，他忽然意識到，其實也並不一定是於燕青經歷了什麼才會導致她做出了那些事qíng，或許他們一開始的方向，就是錯的。

那麼，如果說不是於燕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