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5 頁)
被抽下時卻被人一手抓住了鞭身,軟鞭彈在手背、手臂上纏起。
“明信!”
明信鬆開了手,衝著德札點點頭,單膝跪下,“請王子開恩!”
明信臉色蒼白,大病初癒的體虛氣弱再是明顯不過,許是出來的匆忙,連腰帶都沒有繫上,寬大的衣袍讓明信顯得更加單薄。
“開恩?”
圖演冷笑,“如何開恩?”
“我來代替。”
明信的眼裡愛意依舊,卻似乎被藏得很深,甚至還沒有捕捉到便消失的不見蹤影。堅定的眼神裡帶著淡漠和鄙夷,不由自主的去看,卻被激怒。
沒有人敢用這樣的眼神逼視著自己。
碧藍的眼睛裝滿了盛怒,怒火被輕易的挑起,鬱結在胸口,痛苦難當。
而這全部,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
“鞭他!五十!一鞭都不許少!”
“王……”
“再多言一句,別怪我開殺戒,德札。”
陰戾的語氣讓德札生生的打了個冷戰,隨侍圖演近十年,再清楚不過圖演說一不二的性情。
痛苦的皺緊了眉,卻不敢再言。
“一!”
“二!”
“三!”
長鞭一下一下抽在了明信的背上,衣袍被劃破,露出了帶血的鞭痕。幾鞭下去,鞭痕交錯,衣服也已破成條條碎片。
明信咬著牙,也不低頭,一直看著圖演,好似背後不是自己的皮肉。
“唔……”
明信漸漸粗重的呼吸清晰的傳進了圖演的耳裡,握緊了軟椅的把手,看著眼前男人強忍著痛苦卻堅韌的樣子竟讓自己的血液沸騰了起來,嘴角漸漸放鬆,緩緩的向上揚起。
第十四章
“十!”
第十鞭下去的時候,背上竟覆上個人來,大力的衝撞過來,幾乎將明信撞倒。
手撐在地上,背上那不同於男人柔軟的觸感讓明信呆愣,神志還沒有回覆,卻真的聽見圖演驚慌失措的一聲大喊。
啟蘇兒用身體為明信擋住了鞭子,終究是不同於男人的身體,受了一鞭後竟趴在明信的背上無法起身。
看著圖演臉上的疼惜,看著他慌亂的將啟蘇兒抱回了房,聽見了圖演斥罵太醫的聲音。
沒有人再管行刑,啟蘇兒的一鞭救了所有的人,所有人在他的眼裡都不及她的萬一。
“明信,我來扶你。”
德札將圖奔交給了近侍,不再理會嫉妒而忍耐著的圖奔,將明信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還能走麼?”
“嗯。”
“你背後有傷,不能抱著你,你堅持一下。”
“德札……”圖奔扯住了德札的衣袖,“我……你陪陪我好麼?”
“讓太醫好好給你治傷,我晚些時候得空了就去看你。”
德札對著內侍點了點頭,“扶四王子去好生休息。”
不顧圖奔的哀求,德札硬是扶著明信進了屋,讓明信趴在了床上。急急忙忙的出去,時候不大,又怒氣衝衝的進來。
“帶來的五個太醫除了一個去了四王子那裡,全部都在那女人的房裡!”
德札小心的將明信背上的衣服撕開,“明明是你的傷更重,王子怎麼就那樣偏心?!”
“嘶……”
明信倒吸了口涼氣,布條陷在肉裡,儘管德札已經非常小心,卻還是連帶著皮肉掀起,待衣服全部褪下,背上已是血肉模糊。
取了些清水和簡單的草藥,小心的替明信清理了傷口,又敷上了藥,然後用紗布纏好。儘管明信一聲未吭,但是背部那幾乎看不見的微弱顫抖還是讓德札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