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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媛馨對那狠心人是再沒了好臉,京中流傳的風言風語讓她心力憔悴,長鳴行事再不當,那也是他們的親子,他把孩子丟去北疆不理不說,還眼睜睜看著朝中那些人為難他,這哪是一個親爹的能幹出來的事!
趙秉安摸著厚重的檀木盒,打算讓下人替他送進去,但猶豫再三,他還是親自抱了進來。
當初的流放是他們夫妻之間化不開的芥蒂,趙秉安稍稍坐了會兒,就被夫人的冷言冷語懟了出來。他算得上是落荒而逃,只說東西是給長鳴備下的就倉促出府,出了府又不想進宮處理那一堆煩心事,索性駕車去了鋤香草廬,一人醉了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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酩酊迷濛間,太師被一婦人潑了滿壺酒水,隨後還被指著鼻子痛罵許久,最後被人拎上馬車,一頓狼捶,帶回冼馬巷之後三日未曾上朝。
四月春末,青州廂軍按耐不住,開始往北郊接壤處進兵,青州統帥非泛泛之輩,乃是當年跟在定北侯蕭博遠身旁的侍從,大亂時被孟璋救走的漠北遺孤,其對京畿四郊的仇恨可謂是滲入骨髓。
也正因為此人排兵布陣深不可測,所以趙長鳴才被黑雲武勛扣在北直隸,不準其輕舉妄動。
孟薛濤這老匹夫終於揭開了其廬山真面目,趙太師抱著太子站在太和雲殿上方,看著北方的天際笑而不語。
第311章 明天續更
太師對兩廣的高壓清洗使南境內心存僥倖計程車族大難臨頭,他們本以為朝中有人, 總不至於背上性命之憂, 但柯翛之顯然與他背後的主子一樣, 心狠手辣, 走馬上任不過數日便殺得羊城人頭滾滾。
閩南士族這一降不僅沒有挽回生機,反而白白糟蹋了可與京師耗下去的實力。論凝聚力,田中奎遠不如賀鐮生,所以在賀部堂被刺殺之後,閩南就處於群龍無首的局面,朝中與南方有聯的朝臣這幾天日夜奔走,無不希望太師能高抬貴手, 從輕發落, 可冼馬巷卻好像對這些聲音置若罔聞。
隨著兩廣發往刑部的紅頭火漆令越摞越高, 內閣終是坐不住了,蘇袛銘不管趙太師到底作何打算,但羊城的清算已經過了火,如今朝廷的頭等大事應該是鎮壓青州叛軍, 在這種時候屠戮兩廣, 顯然不合時宜。
大朝會上,湖湘各部也在議論,就算太師震怒,大可以秋後算帳。水軍已被收編,沒了福建的強軍,兩廣就是砧板上的肉, 還能跑了不成,眼下何必急吼吼地殺人,倒讓民心驚惶。
所有人都覺太師此番決斷不妥,唯有兵部的董閣老對此大加支援,這位向來與內閣中其他幾位老大人不睦,這次兩廣的大清洗背後又隱有寒門推波助瀾,所以縱使當著太師的面,盧、苟、邵三位閣老也無不對其洋洋得志的嘴臉深惡痛絕。
其中,邵文熙的臉色尤為難看,因為董臻此人居功自傲,仗著治河的功績護身,在內閣橫行久矣,甚至在顧椿稱病之後還意圖染指首輔之位,他朝上朝下得罪的人能繞宮牆一圈。邵文熙始終不明白趙秉安為何放任他如此妄為,但這不礙於他對背師賣友,品德低下之人的唾棄。
正巧,董臻對邵文熙倚老賣老、仗勢壓人的作風也看不上眼,若非這老倌身後站著主母,董臻頭一個就把禮部那些假道學收拾了。對於那些兩面三刀,曾在太師帳下進進出出,最後卻死在二公子刀下的隴西士族,他根本不覺得那些人冤枉。新法鑄成,就是需要這些愚昧士族鮮血的澆灌,不殺人,何以成事!
自從襁褓中的太子被加冕後,太師在朝中越發一意孤行,這次兩廣之禍鬧得沸沸揚揚,連隱居別苑的趙懷珏都有所耳聞。
&ldo;真宗、神宗兩代君王的交迭搭進去數十萬雄兵,你執政十載,幾乎把有實力與中樞對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