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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不知道怎麼回答,低著頭輕輕地吻著蔣氏的髮髻,他現在才真正瞭解道這個孩子對蔣氏,對他們倆的意義,長子讓母親養著,自己不是感覺不到他對自己夫婦的疏遠的,或許在宰哥兒眼裡,威嚴持重的大伯,才華橫溢的五叔甚至沉默寡言的二叔都比自己這個高不成低不就的父親強,過去自己自欺欺人他總歸是自己的兒子,可自從有了安哥,自己才算是第一次完整的有了做父親的感覺,被自己的孩子全身心依賴的感覺,感覺自己無時無刻都在被需要的感覺,真的很美好。
可是,自己真的能拒絕母親,拒絕弟弟嗎,三爺說不出口 ,平日裡雖然他會嫉妒弟弟的受寵,埋怨母親的偏愛,可他們到底都是自己的血脈至親啊,要拒絕,太難,可是自己的兒子呢,我的兒啊……
&ldo;你們都在胡鬧什麼,成何體統!&rdo;
老侯爺卸職以後就搬到了遠離正院的華廈修養,沒事就栽培些花草怡養性情,不再過問世事,這次實在是鬧的太過分了,世子又還在上朝,國事都忙不過來,哪還顧得上家事,大夫人帶著小姐出門做客了,老二家的一項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一句話不肯多說,老四家的不挑事就不錯了。
老妻也是,一牽扯到幼子,腦子就轉不過彎來,沒辦法,下人們只得來通知他了,一家之主的威嚴是不容挑釁的,老爺子發話了,幾個人也只能消停下來,各自收拾好跪在正堂。
&ldo;說說吧,怎麼回事?&rdo;老爺子話音剛落,蔣氏就忍不住了,&ldo;父親,兒媳來不為別的,就想把安哥兒接回去,求父親了,就讓兒媳把兒子帶回去吧,他是兒媳唯一的指望了,求您了。&rdo;
&ldo;老三,關好你媳婦,堂下議事,婦人家的插什麼話,到底怎麼回事,你說。&rdo;
&ldo;是,父親&rdo;
三爺望了望弟弟,又望了望蔣氏,低下頭,慢慢擠了出來&ldo;母親想把安哥兒過繼到五弟名下。&rdo;聲音隨著話語慢慢變輕,最後幾乎都聽不見了。
老侯爺捋著自己的鬍鬚,他當然知道自己老妻在做什麼,或者說這座侯府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對於小兒子的事,他不是不心疼,到底是幼子又出落得那般優秀,說實話,除了老大,也就在小五身上自己花的心血最多,偏偏小五得的又是這般的隱疾,他更是心疼幾分。
可他知道,過繼這事不行,就看老三夫婦的神色,強行逼著他們同意這件事不是不可以,可是必然在老三和小五之間埋下了不可磨滅的隔閡,將來兄弟睨牆不是自己和老妻願意看到的,再說那個孩子夾在生身父母和養父母之間又該如何自處,所以,過繼一事,不可。
雖然心裡有了打算,但老侯爺面上並沒有什麼異樣,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問:&ldo;那你有什麼打算,同意還是不同意&rdo;
&ldo;兒子,兒子,兒子不知道……&rdo;
老侯爺在心裡嘆口氣,這就是說不願意了,就老三的性情,這也在意料之中,
&ldo;老爺&rdo;
旁邊老夫人眼看著次子就要鬆口了,沒想到自己丈夫會這時候出來攪局,當下就要反駁。
可是&ldo;你閉嘴,瞧你幹的好事,強逼著過繼,傳出去名聲好聽是不是。&rdo;
這妻子是不是好日子過多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蔣氏孃家又不是泥捏的,人家寒門出身不假,可架不住有個能鑽營會辦事的爹,結親結親,又不是結仇,你婉轉一點不行啊,非刀刀往人心口插,真是糟心。
還有小五,平時多聰明一孩子,現在腦子也轉不過來彎,你要孩子,方法多的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