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何縣令聽完後閉了閉眼,他壓根不在意張三大兒是不是做生意去,可忌諱的是他手裡有沒有什麼該死的信物!原本在陸公離開後,何縣令就打算整死虞玓那小兒,卻沒想到陸公離開前對虞玓讚不絕口不說,還拋下了那句讓何縣令心驚膽戰的話語。
偏偏此事還同虞玓有關!
何縣令如何能肯定,陸公不是在假借這件事在敲打他,又或者是看出他在孝廉那事中動的手腳?!
老縣丞還欲再勸,可何縣令那是越聽越煩躁,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不說了,此事暫且了了。那些個手段都收起來,等來年我倒是要看看,那小兒是不是當真能配得上陸公的讚譽!」那陰沉的話語想來是懷揣著濃烈的惡意。
老縣丞袖手坐著,見何縣令還是那般生氣,便引著明府談些其他的事情。然心中卻是忍不住搖了搖頭,只道虞家那小郎君還當真是掐住了何縣令的命脈。
謹慎過頭,龜縮不前!
老縣丞越是勸說,何縣令便越不願意動手。
若是老縣丞來少說有好幾種手段能破這個局,可落到何縣令的身上,他那般性格卻當真是隱忍不動,生怕觸怒假想中的陸公。
蛇打七寸啊。
老縣丞心裡搖了搖頭,面上與何縣令一同聲討,心裡對那小郎君卻是有些讚賞。
虞玓到家的時候,劉勇已經換班結束,正坐在廊下吃飯。
自從他們一家都搬過來後,加上多出的劉嫂這份工錢與省下的租金,日子過得比以往舒服了些。
虞玓說:「劉大哥去屋裡吃便是,何必躲出來。」
劉勇正好吞完最後一口,聞言連忙搖頭,站起身把碗筷收拾到廚房裡,跟著虞玓去了書房,正好他有些事要和小郎君說。
待劉勇離開的時候,暮色夕沉,暗淡的殘陽留戀不捨,慢慢擦過牆角消失在天際。虞玓靠著視窗看那庭院的景色,白霜受阿孃薰陶,閒暇總愛種些花草,虞玓一直任由著她去弄,不想這兩日庭院掇拾得非常整潔,在這初秋也有些亮眼的色彩。
劉勇特地來說的是施粥的事情。
第11章
西集後面那院落,在最初幾日還是餓死了好些個老弱病殘。
前些日子縣衙的人還會在天擦亮時偷摸著去檢查一二,死去的屍體直接都丟到縣城外的亂葬崗了,到了後頭連去都不去了。能堅持到派人去施粥的都活了下來,可多是嚇破了膽,在昨日縣衙放開了圈禁後,許多人都是躲著避著不太敢出來。
而在最後一日,也便是昨日下午,縣衙再度來了人,正好與施粥的人前後腳的事情。幸虧那負責的張三米鋪大兒剛隨商隊出門,歸期未定。
不過劉勇猜測,雖縣衙裡找不到那米鋪的大兒子,但是他進出張三米鋪的時候還是有人看到的,倘若負責的皂役謹慎些,或許能發現這件事的源頭在於虞玓。
小郎君倒是不在乎,便是何縣令知道了也不會有事,又或者說,虞玓正是要讓他知道。
特地要讓劉勇去尋張三米鋪,是因為虞玓在遇到大貓那日進縣城買筆墨紙硯並糧食等時,曾聽到買米的那張三米鋪中店家與兒子的對話。當是時在他家米鋪買米的虞玓聽了一耳朵張家大兒要出門做生意的事情,歸期不定,少說得有大半年。
這個時間差恰恰是虞玓所需要的。
陸公必定會知道這件事,哪怕他不知道,虞玓也會讓他知道。何縣令真以為什麼都能瞞得過陸公的眼?
那陸公,可不是省油的燈。
吃酒地方的大堂向來是最混亂的,陸公手底下那些人跟著吃喝玩樂的好些天,何縣令如何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藉此探聽了訊息?
誰……與誰曾接觸過?
而但凡陸公知道此事,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