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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敞開的門突然發出了&ot;嘎吱嘎吱&ot;的輕響。
利民緊張的看了看手錶,然後呢喃著&ot;武靜回來了,武靜回來了&ot;就跑了出去站在客廳裡靜靜地等待著。
我掙紮了一下,板凳翻了下來,我倒在地上剛好看到了大門。
我的心在劇烈的顫抖,難道武靜真的在頭七回來了?
此時客廳裡吹過一陣過堂風,吹得人冷颼颼的,門外的燭火在搖曳,突然間一隻粘滿玫瑰花瓣白皙的手緩緩從門邊沿伸了出來,我的呼吸頓時就急促了起來,全身的汗毛都在張開,涼氣從毛孔進入了體內。
&ot;她會有頭嗎?&ot;我的心幾乎快要從胸腔內跳出來了。
那隻白皙的手一直扒在門沿上,抓的很緊,利民癱坐到了地上開始了哭泣。
&ot;武靜、老婆。&ot;利民一邊輕聲呼喚一邊朝門口爬去,利民緊緊抓住了那隻白皙粘滿花瓣的手放到了唇邊,眼淚順著兩頰滴到了白皙的手上,我看到那隻手輕微的抽搐了一下。
屋內&ot;人鬼情未了&ot;的歌曲還在不停的重複播放著,利民抓著那隻手不停的在自己臉上溫柔的摩挲著,那隻手也做出了回應,開始緩緩拭去利民臉上的淚痕,我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於是我緩緩側過了頭朝房間內看去,接著我看了驚悚的一幕,那玻璃瓶內武靜的頭顱上居然露著哭態,福馬林液體中一串串的小水泡在不斷的翻湧。
我嚇的大喊了一聲,接著不停的擺動著椅子朝客廳裡艱難的挪動。
&ot;利民,你這是何苦呢?嗚嗚…你為什麼要殺鄒維。&ot;聲音從屋裡傳出,但那隻手卻在利民的臉上摩挲。
我全身不停的發抖,眼睛朝屋內看看又朝門邊的那隻手看看,浸在玻璃瓶子內的頭顱上的神態和門邊上的手是同步的,那種感覺是很難形容,身首異處卻又配合一致。
此時樓梯裡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老鍾和小柯小黑沖了上來。我轉過頭去看見那隻粘滿玫瑰花瓣的手在以極慢的速度緩緩向後縮著。
利民哭喊著想要伸手抓住那隻手,但卻怎麼也抓不到,利民臉上露著痛苦與無奈,五官扭曲哭的很悽慘&ot;老婆…你不要走…不要走…嗚嗚。&ot;
那隻手終於看不見了,不斷搖曳的火燭慢慢停了下來,靜靜地亮著,利民抱著自己的腦袋深深埋在了雙膝內。
老鍾他們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停在了門沿邊上,利民緩緩站了起來伸出了雙手,等待著戴上手銬。
利民轉過頭來衝著我黯然神傷的說了句&ot;謝謝!&ot;
冰冷的手銬拷到了利民的雙手上。
小柯過來解開了我的繩索,在轉頭看到房內的兩個玻璃罐子時,小柯頓時嚇得呆住了,接著戰戰兢兢問道&ot;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ot;
此時屋內的那顆頭顱早已經恢復了我先前看到的樣子,雪白的臉上眼睛緊緊的閉著,很安詳也很美麗,如同睡著了一般,屋內的曲子還在靜靜地迴響著。
&ot;利民一直在等待頭七,等待著與愛妻見上最後一面。魔鬼之路,有時候是用愛鋪成的。&ot;我揉搓著痠麻的手臂望著那顆安詳的頭顱靜靜地說道。 (詭案之頭七完)
第四十六夜 痋術
痋(teng)術其實是一種巫術。跟蠱術和降頭並列為滇南三大邪術,蠱術和降頭術並不新鮮,大多數人都知道,但是疲術卻極少有人知道,就算是野史也鮮有提及,痋術曾盛行於東南亞地區,在我國的雲南至今仍有少數人使用。
利民的被捕對我觸動很大,這件事老牛也很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