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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聽到我是警察似乎本能的顫了一下,我看到他手中的玻璃瓶子輕微的晃動了一下。
職業的本能告訴我,只有那些犯罪分子或是幹了虧心事的人聽到警察這兩個字,心裡才會產生膽怯心虛的感覺,也許那男人沒有發現,當時他臉上的表情相當的不自然,那是一種極力掩飾內心不安的表情。
我暗暗留意起了這個叫賈柱的男人。
&ot;賈柱姨父,你這瓶子裡裝的是什麼呢?&ot;廖藝珍也發現了那個瓶子當中的東西。
&ot;哦,只是一些紅棗和紅糖的粉末,給你小姨補身子的,她剛生完孩子需要進補。&ot;賈柱露了個笑容道。
&ot;賈柱姨父你還真細心啊呵呵。&ot;廖藝珍笑著答道。
我開始有點瞭解廖藝珍了,她是那種冷麵心熱的人,並不是冷漠的人,只是平時跟屍體打交道,難免對任何事物看的通透,我經常在解剖室裡聽到她對她的助手說&ot;這是一個神聖的工作,沒什麼可噁心的,他們的生命本不該在這裡是盡頭,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從他們身上找出線索,讓他們瞑目。&ot;
廖藝珍回過頭小聲對我說道&ot;賈柱姨父人很好,脾氣相當的溫和,對小姨也很好。&ot;
&ot;啪&ot;一個響亮而清脆的巴掌響了起來,接著聽到了小孩大聲的哭泣。
那賈柱突然打了他那五六歲大小的兒子一巴掌,而且下手很重,那小男孩黑黑的左臉頰上居然還能看到浮現的指印,足見其下手夠狠。
&ot;吃吃,就知道吃,這也是你能吃的嗎?這是給你娘補身子的。&ot;賈柱狠狠地說道,一雙眼睛瞪得如同野獸一般,那絕不是一個父親該有的眼神。
原來是那小男孩聽到&ot;糖&ot;的字眼,於是伸手想要觸碰那玻璃罐子。
廖藝珍尷尬地望著我,猶如這巴掌扇到了她臉上。
我望著賈柱一時之間有些驚愕,就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那小男孩癟著嘴哇哇大哭,廖藝珍立刻過去哄著他才稍好了些。
這時,宋秀梅出來了,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皺了皺眉,然後接過賈柱遞過來的瓶子默默的進屋去了。
這一天似乎過的出奇的慢,他們聊的話題我也不太喜歡,而且老拿我這個所謂的&ot;外甥女婿&ot;開玩笑。
由於這裡是偏僻的鄉村,根本沒有旅店,我和藝珍被安排到了宋金梅居住的主室,房間裡散著淡淡的奶味,而她和丈夫賈柱以及一大一小兩個小孩住了左側的偏房內。
兩間房間是用薄薄的木板分隔開的,本是一間大房。這房的地板是木板搭建的,而且有些年頭了都有些發黑了,走在上面嘎吱嘎吱直響,就連床也是木材打造的,坐在上面也是有響動,索性被褥是新換的噴香噴香的。
我十分的不習慣,這樣的兩間房幾乎同一間房毫無區別,說個悄悄話都聽的一清二楚。
&ot;怎麼了,我小時候就睡這樣的房子的。&ot;廖藝珍看到了我的臉色。
&ot;沒…沒什麼,只是多少有點不習慣。&ot;我尷尬地答道。
&ot;嘿嘿,都是自家人了,用不著害羞,只是晚上動作輕點就行。&ot;宋金梅的聲音隔著木板傳了過來。
一時我和廖藝珍都尷尬極了,宋金梅誤會了我的意思。
我湊到廖藝珍的耳邊俏聲說道&ot;你睡床,我睡地板。&ot;
廖藝珍點了點頭,然後從床上分出一條被褥給我。我躡手躡腳的鋪好,然後閉上眼睛,但發現怎麼也睡不著,睡在地板,那細微的聲響都能使我醒來。
夜漸漸深了,靜得只聽得到賈柱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