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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的這個故事要從我進入藏北的可可西里地區開始講起。在多年逃避那個村莊怪人追殺的過程中,我居然愛上了這種生活,所以時不時就會背起行囊全國各地的跑,祖國的河山真是壯麗,那些古老的神秘文化和宗教文化深深的吸引著我。
記得那天天氣非常的惡劣,我不是鐵打的,這裡的惡劣環境讓我很不適應,這裡屬於高寒缺氧山區,一望無垠稀鬆草原偶爾能見到幾隻氂牛到處遊蕩,我帶去的水都喝完了,我的視線開始模糊,遠處山坡上的氂牛在我的眼中出現了重影,不一會我就感覺到天旋地轉之後就不省人事了。當我醒來後卻發現躺在遊牧部落的帳篷裡,我依然很虛弱,帳篷裡很黑,但隱隱有光線從頭頂穿透下來,後來我才知道,這些遊牧部落由於環境所迫,只能到處遊蕩,逐水草而居,三天兩頭搬一次家,他們在搬家的過程中發現了我,於是就將我帶了回來。多虧了這些素不相識的同胞我才能活著。
把我救回來的是次仁曲批大叔,大叔五十多歲,面板很黑帶有典型高原紅,次仁曲批大叔不太會講普通話,但是加上我手勢的比劃他還是能理解其中大半的意思。
我和大叔正在比手劃腳的攀談著,此時簾子被掀開了,進來的是德協麥朵大娘,德協麥朵大娘是次仁曲批大叔的妻子,他們有三個兒子,其中兩個都在拉薩工作、上大學,只有小兒子德吉願意留在這裡遊牧。說起三個兒子,次仁曲批很是驕傲,他說幾個兒子無論在哪都沒讓自己操心過,即便是上大學的錢也是兩個兒子自己掙來的。
德吉比我小十多歲,能講普通話,但說的不純正,不過並不影響交流,有的時候他甚至充當我和次仁曲批大叔的翻譯。我在他們的照料下很快就恢復了健康,在我即將要離開這裡的時候,望著這普普通通淳樸善良的一家人,我熱淚盈眶。德協麥朵大娘用她那雙粗糙的手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我心底泛起一股久違的暖流,從小我就是孤兒很少這麼親近的感受到一個母親的愛,在那一刻我甚至把德協麥朵大娘當作了自己的母親。
我和德吉站在帳外駐足觀望次仁曲批大叔的身影,我必須和次仁曲批大叔告別,這是禮節的問題。然而我們等了將近一天,都沒見到次仁曲批大叔的身影。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高原上的風呼呼地刮到臉上生疼,白天和夜晚的溫差很大。德協麥朵大娘也坐不住了,她從帳內出來吩咐著兒子去找找,德吉返回帳內取來一把掛刀就匆匆的跑出去了,我想追出去,但德協麥朵大娘固執的拉住了我,嘴裡嘟囔著什麼。我知道她是怕我出事,畢竟我不熟悉這裡的情況。
在我的勸說之下,德協麥朵大娘緩緩放開了我,她或許不能真正理解我的意思,但所有的母親都一樣都會擔心自己的兒子。
我急忙趕上德吉,德吉詫異地望了一下我,然後叫我跟緊他,別迷失了。
入夜的高原上很靜,時不時傳來野獸悠遠的嚎叫,讓人膽戰心驚。德吉也開始有點緊張了&ot;阿爸從來沒這麼晚回來過。&ot;
我知道德吉在擔心什麼。很快德吉的擔心就成了現實,我們在走了將近半個多小時的時候發現了次仁曲批大叔,只是次仁曲批大叔躺在一個坑窪的水草地裡一動不動,已經斷氣了。
我的心猛得抽搐了一下,鼻子直泛酸。德吉似乎顯得很平靜,只見他四處打量著環境,然後從自己隨身攜帶的挎包裡摸索出了一捆繩索,只見他將繩索的一頭系在了次仁曲批大叔的左腿上,將另一頭綁在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面,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令我很詫異,甚至有點生氣為什麼德吉要這樣處理自己父親的遺體。德吉將自己父親遺體上的衣物全都給扒了,讓父親赤身的躺在那。
&ot;德吉兄弟,你這樣做無異於將大叔曝屍荒野,任有野獸凌辱,你這是為什麼?&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