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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忖一下,把這個行為定為,宮雨眠想要討好他。這個女人的心思還真是很容易就被看透。
下一秒,鍾離越就發覺自己想錯了。
因為這個女人開始按著順序輪流發,李真有,祝柳有,連房間裡刷漆的工匠們也有。那堆紙包不一會就發的見底兒,沒剩多少了。
發完還說了一聲:「大家辛苦了,休息會再做吧。」
鍾離越突然有點不悅,收斂了笑容,感覺自己好像才是順便被送的那個…他這王爺也太沒面子了。
他用鼻音輕哼一聲,「既然來了,就別閒著。平卓,帶她瞭解一下賽事司,」
說罷,鍾離越把拿著紙包的手背到背後,瀟灑轉身利落地走了,一個眼神也沒留下。
「是,王爺。」平卓應答,目送走鍾離越。
宮雨眠有一瞬間的黑人問號,她感覺到了鍾離越的情緒變化。
可一時又想不通,剛剛他接無花果的時候,表情冷峻但明顯沒有這麼凌厲的氣場。
王爺的情緒都是這麼陰晴不定的嗎?
平卓做了個請的動作,打斷了她的思緒:「宮教練,這邊請。」
「哦,好。」算了不想了,她和王爺的想法,有著百年甚至前年的重重代溝,太難猜透了。
有了平卓做嚮導,宮雨眠花了一下午時間,才把賽事司的情況瞭解清楚。
這裡就是最初她穿越過來,鍾離越帶她來「打球」的場地,那天他們走的是擊鞠場的側門。
此外這裡還有蹴鞠場、賽馬場、靶場,角力場、錘丸場等五大場地,配有豪華馬廄、選手宿舍、公共食堂,全部專人負責。
從人到馬匹,各種設施一應俱全。
「這裡真是太厲害了。」宮雨眠嘖嘖稱奇,口中讚嘆不已。看完賽事司,算是真正體會到了承淵國對體育運動的重視。
平卓輕笑道:「這才只是青川城的比賽場地,京城的比這裡還要華貴,處處都是金碧輝煌的樓宇。」
如此說來,這裡還有全國大賽,宮雨眠開始期待撞球教室竣工,還要再建一個專門的撞球賽場,讓撞球正式成為這裡的第七大場地。
「真希望撞球以後也能有此等規模。」宮雨眠由心而發。
說話間,幾人走回到撞球教室,李真正在和工匠交待後續注意事項。
不知道鍾離越的情緒有沒有好一些,宮雨眠伸長脖子看了半天,沒有看到鍾離越的身影。她鬆了口氣,在低氣壓環境中待久了,會讓人感到沉悶。
宮雨眠在一旁靜候,等到李真說完才上前打招呼:「李匠師,有勞你趕製這些球桌,辛苦了。」
「宮教練太客氣了,未來如果能看到我做的球桌出現在賽場上,會令我無比驕傲,這還得仰仗您。」
李真是實在的手藝人,他追求的就是自己做的東西能真正派上用場,而不是做一個僅供觀賞的玩物。
二人你來我往,互相吹了半天彩虹屁,宮雨眠才終於提到正事。
「李匠師,我看了教室佈局,想做一些改動。」
「您請說。」
宮雨眠指了指一旁的休息區,抬手比了一個長方形,「這裡我希望改成學堂的樣子,給牆上掛一塊黑板,然後下面排放好座位。」
李真對於「黑板」的概念十分模糊,宮雨眠費了些力氣才解釋明白。
順便也給自己增加了點新知識,古代適合書寫的紙非常昂貴,只有世族大家的公子能一直用紙張學習書法。
尋常人家在私塾中用的是沙盤。
先生左手端著一個盛著細沙的圓盤,右手拿著木棍在細沙上寫字。寫完後抖一抖,細沙又恢復成原本的模樣,可以再次書寫。
很多學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