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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木懂李康平的意思，他知道家裡沒錢，所以看病拿錢的人都是自己兒子。一天天住院，都要花錢，李康平就不樂意待在醫院。

現在出來了，雖然行動不便，因為氣惱自己成了廢人。之前李子木沒回家，他對著照顧他的沈珍有時候也要莫名其妙發火。

現在李子木為了他回來了，也離職了，李康平心裡的愧疚就更多了，心態倒是也平靜了下來。

到了這個地步，他只能儘量不給家裡添亂。等再有病的時候，李康平在心裡是打定了主意，他一定不去看了。

到時候，就讓他這麼死吧。他掙不了錢了，好歹也不讓家裡再填他這個無底洞了。

李子木是不知道李康平再想以後打死不再去醫院看病的事，所以這會兒，他只是坐在李康平身邊，給他餵點了水，然後自己按摩了一會兒李康平沒法動彈的左手跟左腳。

父子兩人相處的還算不錯，這會兒沈珍端了一個水果盤跟一個小碗走了過來。

小碗裡是切碎一點的皇帝棗，水果盤裡面洗了一盤紅彤彤的棗子。

「兒子帶來的，看著就好吃著呢。」沈珍笑道。

李康平開始堅持要自己吃，所以右手拿著牙籤戳了，慢慢往嘴裡送去，沈珍也拿了一顆吃。

這一口咬下去，可不得了，沈珍眼睛一眯，過了會兒就大呼好吃。說這麼多年了，就沒吃過之前那麼好吃的蘋果，還有這個這麼好吃的紅棗。就連李康平，往嘴裡送棗子的速度都快了幾分。

李子木也拿了顆吃，笑道：「爸媽，喜歡你們就多吃點。我買的多，冰箱裡還有不少呢。」

沈珍都顧不得跟李子木說話了，連線池了七八顆，然後連連點頭，「我還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棗子，這種甜蜜蜜的味道，吃的讓人心裡舒坦。這吃完了，我還覺得全身有點暖洋洋的，舒服。」

這一盤棗子不出半個小時，倒是也讓李子木跟沈珍還有李康平給吃完了。

李子木吃的少，沈珍還砸吧砸吧了嘴，覺得這回這水果，吃的舒服，真是好東西。

「媽，你想吃就自己去冰箱拿，不用留給我，我在外面吃過了。」李子木笑道。

沈珍收起了水果盤，起身道：「沒事兒，冰箱放著壞不了。我吃一回就夠了，這棗子味道實在太好了，你跟你爸多吃點。」

李子木索性一笑，也不再討論這事兒。大不了回頭他洗出來，然後讓沈珍吃就是了。他媽就是這個性子，從小到大，有什麼好東西總是先留給他吃。他不愛吃了，再問他爸吃不吃。家裡殺雞，雞腿的分配次次都是如此。

小時候李子木也不懂，大了以後，他就說不愛吃，知道讓沈珍跟李康平吃了。

這事就這麼過了，中午的時候，沈珍去廚房做中飯。李子木陪著李康平上了一回廁所，然後一直陪著他。

一整天很快就過去了，晚上吃過晚飯，李子木忍不住又去冰箱摸出了一點棗子給洗了出來吃了。

晚上八點多，李子木有帶著他去洗了個澡，費了不少力氣跟時間。

伺候一個幾乎算是動不了的人，確實很累。忙忙碌碌，李子木自己到晚上九點快十點才躺到床上。

晚上的時候，李子木開了房間的木窗，外面月色好的很。農村休息的早，外面萬籟俱寂，沒什麼聲音了，就是還有一些夜蟲的叫聲，只是聽著倒也不吵人。晚上的風更是清清涼涼的，吹的他舒服。

大概是許久沒有回家，也沒有這麼靜下心來感受這些東西。

李子木現在回想起他在外面租的房間，四面的牆，有一扇窗戶，房間因為臨近街道，大晚上的時候還有車輛的聲音，吵的很。

現在這種感覺，真的很讓他靜心跟舒服。

就是晚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