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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是天生的路人臉?」想不通,楚清露就不想了。
閉眼!睡覺!美容最重要!
楚清露卻想不到,自此,她就被傅青爵纏上了。
因昨晚下了雨,楚清露一家就在大伯家歇息,第二日早上才回自己的家。馬車上,韓氏嘀咕著,「雲姐兒今年就參加院試了,你姑姑又在我耳邊不停唸啊念,不就是嘲笑我們一家嘛。秀才又怎樣?有本事考舉人,考進士,去當大官啊。」
沒人理她。
韓氏不甘寂寞,「我家露珠兒也不錯嘛,過了年就是大姑娘了,給娘考個秀才就行了,嘿嘿。」
她被女兒看一眼,心虛低頭。
楚清露知道韓氏在想什麼:時女子地位提升,可和男子一起讀書考功名。但考功名那麼難,大部分人對女子要求會放低。只要中女秀才,就會有男方爭著上門提親。說到底,還是為了嫁人。
換言之,韓氏對女兒的要求,就是秀才就夠了。
楚清露涼涼道,「秀才算什麼?說不定我有風光入朝堂的一天。」
「哈哈哈。」楚曦忍不住笑。
韓氏雖也覺得女兒目標太不切實際,但更不能忍丈夫的不思進取,掐他腰際一把,「怎麼啦?露珠兒不能當大官嗎?你以後說不定還得靠露珠兒呢。」
她誇女兒道,「你看露珠兒端肅清耀,一絲不苟,看人的時候都透著股威嚴,一看就是當大官的料嘛!」
楚清露任爹孃爭論,掀開簾子看外面,這一看,卻讓她驚住,「鍾叔,後面有馬車——」
「咣」!
已經來不及了,兩輛馬車的車廂撞到了一起。動靜並不大,卻嚇壞了車裡的韓氏,一把將女兒抱到懷裡,「露珠兒不怕不怕……」
「……娘你眼淚掉到我脖頸裡啦。」楚清露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
楚曦已經下了馬車,和鍾叔一起與對方交涉。一會兒,楚曦在車門外低聲道,「娘子,傅公子言抱歉,問你和露珠兒還好不好。」
韓氏才安撫好受傷的情緒,聞言又怒,一把拉起車簾下馬車,「道歉就夠了嗎?我家露珠兒都嚇哭了,」她黑女兒一把,為了增強說服力,還把女兒也拽下了馬車,「我家露珠兒是要讀書的人,撞壞了怎麼辦?你、你……」
她看到對方的臉,一下子開始結巴——實在是長得太好看,心情一下子就愉悅,不好意思罵。
對面的少年頭戴束髮銀冠,著純白色寬袖交領長袍,袖間襟口沒有任何刺繡、鑲邊、暗釦裝飾。衣袍寬大,他拱手行禮,抬起頭,鳳眼朱唇,俊容雪姿,整個人如同一團並不刺眼的暖融陽光,讓人一望定睛。
楚清露看著他:喲,打扮得這麼騷包,和昨晚的狼狽,判若兩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拜訪岳父岳母呢。
在楚曦咳嗽一聲後,韓氏母老虎一樣的架勢,已經變成了小病貓,「你你不能撞車嘛。」
傅青爵誠摯道歉,「是晚輩的不對,因拜訪故人的緣由,不禁趕了些,驚了夫人和姑娘,晚輩誠惶誠恐。」
韓氏還從來沒被這麼好看的年輕人叫過「夫人」,臉上不由帶了笑影,「你下次注意些就好了。」
傅青爵還是抱歉萬分,誠懇地說要補償他們,殷切的目光盯著楚氏夫妻,好像在期待他們夫妻獅子大開口一樣。
楚氏夫妻都很尷尬,他們兩個都是老實人,守著父母留下的家業混日子,可從沒有什麼貪心。
楚清露道,「我家是詩書人家,你要真覺得抱歉,送一套筆墨紙硯來就可以了。」她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要青臺筆山,湖州墨床,玉山毫筆,荊地水丞,紫郡白宣,蓮池硯臺。」
「露珠兒!」楚曦一向好脾氣,此時都有些生氣:女兒這要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