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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齊全而讓人無法辯駁。
——完完全全地站在季微白的立場上,對他理性地剖析著。
可是,你自己呢?你自己心裡就沒有哪怕一點點憤怒和不甘?
顧臻從來不和季微白吵架,兩人一旦有什麼立場上的差異,他總會一個人默默地退讓,就像當他不願意與白莎莎同處一個屋簷下,他也只是提起行李出去找個地方住上一夜。
他也從來不會拿喬,比如說白莎莎送走之後,季微白要他回來,他就會回來。這樣的行為,與其說是溫順,不如說是高傲。
他看似做出了退讓,其實一直謹守著自己為自己定下的規矩。顧臻自覺欠了季微白的情份,所以對季微白諸多忍讓,而這樣的忍讓,讓季微白覺得不安與疑慮。
高中的時候,季微白因為之前遭遇的祁則晟同白莎莎的事情,跟誰都不親近,但是隻有顧臻不一樣。他喜歡顧臻的性格——這個人雖然不常對人敞開心扉,卻又從不輕易背叛任何人。
後來他發現他錯了。
因為金錢而造成的背叛或者不背叛,都同樣傷人。
——如果她是為了攀附我,你又高尚得到哪裡去?還不是因為我可以幫到你才跟我在一起嗎?
當顧臻一臉冷靜客觀地讓季微白跟白莎莎斷乾淨的時候,季微白忍不住就嘲諷了這麼一句。
然後他看著顧臻驚愕中帶著受傷的眼神,後悔得無以復加。
明知道他最是驕傲,卻每每總是口不擇言。
但季微白依舊不想要道歉——他不會說對不起,也不會收回說出口的那句話。如果顧臻不是那樣想的,就該自己說出口,否定他,衝他發火。
可顧臻一句話也沒有說。
季微白心裡涼透一片。
似乎從一開始,債務關係就像橫槓在兩人之間的一道深溝。有些人受著受著就成了習慣,有些人欠人一分都時刻記著要還。
季微白厭惡前者,卻又害怕著顧臻是後者。
若有一天顧臻覺得自己已經還清了所有的情分,他們會變成什麼樣子?季微白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一時援手能讓顧臻用一生相還。
季微白就像一個小孩。他每次愛一個人,都只懂得把自己覺得好的東西給予對方,可是如果對方拒絕接受,他就變得不知所措。
白莎莎後來的情況顧臻並不清楚,只知道她過得不是很好。她讀的是和祁則晟同一個學校,但是似乎最後連學位都沒拿到過。
季微白那一日說了那樣的話之後,就覺得心頭有愧,第二天就讓人去把家裡的鎖和顧臻的整張床都換掉了。門鎖換了指紋鎖,只輸入了他和顧臻的指紋。
碎掉的陶偶,說是有多昂貴卻也不見得,但是對於季微白來說,卻是他很重視的東西。
說過的話也像是刻在心頭的裂紋,雖不明顯,卻時時提醒著一個人的心被傷到過。
所以當這輩子顧臻看到白莎莎竟然就這樣放棄了繼續糾纏祁則晟和季微白時,都替她鬆了一口氣。
她的行為仍舊讓顧臻覺得三觀不合,不過這種情況對顧臻來說卻是少了一個麻煩。不用每天看到這女生真是大好!
至於偶爾的擦肩而過,顧臻反而不怎麼在意了。反正他和白莎莎本來就沒有什麼私人瓜葛。
這一天下午課後,顧臻往辦公室送收好的作業,正好經過白莎莎的教室門口。因為是課外活動時間,所以這個時候每個班級都沒有幾個人。
但是顧臻卻偏偏看見白莎莎站在她班級的教室門口,一動不動。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就繼續走了過去。
結果經過教室門口的時候,正好聽見裡面傳來一句話:“……她啊,只要隨便送點什麼東西就肯定能約出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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