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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刑墨雷這麼磨嘰,佟西言不耐煩了,翻身坐了上去吃自助餐。
刑墨雷小心握著他的腰,看他輕皺眉頭喘息,臀部搖晃,那被包裹處的擠壓磨蹭讓他忍不住抬腰一記頂弄。佟西言難耐的叫了出聲:“嗯!……再來。”
刑墨雷無條件順從,也享受這種至深的進入,得到許可他更賣力,頂入的瞬間壓著他的腰身不讓逃避,身體的銜接處發出色 情粘膩的撞擊聲。
“再來!”鼓勵催促之後又是兇猛的一記。
佟西言水霧朦朧的瞪他,搞什麼嘛,服務太差了,還要他一次次指導:“一直要!不要停下來!”
刑墨雷已經忍到爆發的邊緣了,難得他來一次溫柔的,他的愛人卻習慣了重口味,開始抱怨他的不周道了,這怎麼行呢。
他拉下他的頭給了一個深吻,想要多少,他可以送他去摘星星月亮。
凌晨時分刑墨雷離開房間時佟西言其實醒著,他閉著眼睛沒有動,察覺那人謹慎的抽脫了與他依偎在一起的身體,下床時悄無聲息。
直到聽到開關門的聲音,他才抓床頭的手錶看時間,六點差一刻。
翻來覆去的折騰,也不過是一個小時多點時間。感覺再好,也能得出來其實他不在狀態,純粹是為了讓自己開心,在家可不這樣,刑墨雷若是想要做,從頭到尾都會是他掌控局面控制節奏。一貫而來的主導地位不可改變。
佟西言坐了起來,舉平手臂左右扭轉身體,又動了動脖子,哪兒都不難受,他才舉起遙控開啟電視,靠在床頭邊看《朝聞天下》邊等他回來。一定是去看胡煒了,就讓他先吧,一會兒自己再去。
他心不在焉的喝著一杯涼白開。
陳若的人守了一晚上,看到刑墨雷,兩個小弟兄都有些緊張。老闆交待過,刑主任在氣頭上,千萬不能讓他半夜來補上一刀或者拔了氧氣管子直接勒死床上那個看起來半死不活的倒黴鬼。
刑墨雷瞟了一眼他們,說:“都出去吧,你們老闆那兒我會解釋。”
兩人站了一會兒,垂著腦袋出去了,不敢吵醒了老闆去報告更不敢走開,便倚著門聽動靜。
刑墨雷走到床邊看人,胡煒依然在昏睡中,額頭的傷口梁悅隨便給捂了塊潔白的紗布,醒目的橫在他濺滿血汙的臉上。在秦淮明月那一瞬間,他是真的沒有控制住自己,倘若手上不是菸缸,那麼他這條小命恐怕早已沒了。到底是幾十年的交往了,不是已經可以像朋友一樣相處了麼,又怎麼會鬧到這個份上。
他不自覺的嘆了口氣,說不上來心裡是個什麼感受。那會兒初見胡煒,性子比如今的梁悅還好動頑皮些,他帶給他的體驗全部都是第一次,也是自己前半生荒誕的開始,他教會他,人生得意須盡歡。那期間的曲折誤會彼此心中知曉就足夠了,他刑墨雷不會無緣無故虧欠他人,所以他鬧出那樣大的事他都盡力保全他調去了一院,那幾年處理不了的事只要他肯開口,他這個不明身份的半個老師都義無反顧搭手相救。直到後來看他可以獨擋一面了,才慢慢放手,兩個人的關係也似乎恢復到了從前。
大概像他這樣的人,不會理解為什麼佟西言對自己來說比性命還重要吧。刑墨雷絞了把熱毛巾慢慢給他擦臉,想起這麼些年他的胡作非為,眼看他掉進了迷霧,也曾勸他收手回頭,但他早就習慣這樣的生活,看似聲色頹靡,卻好像活在一隻沒有開封的罐頭裡,沒有知覺,沒有外界的聲音,與人真心相交還隔了一層厚厚的鐵皮。
時間越久他就越意識到,兩個人是隻能做一般的酒肉朋友了,做人的態度已經相去甚遠。這便也罷了,只是這次,他真是踩到了自己的尾巴,他以為佟西言是什麼人,沒有一點份量,自己又怎麼肯為了他放棄一切。
這白痴,色膽包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