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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崇歡也許未必會想那麼多,但拿此畫要挾阿顏的事卻未必做不來。
蘇大公子面色一片青灰,看著季崇言,張了張嘴,忽地冷笑了一聲,道:「所以,世子登基之後,頭一件事便是解決這個覬覦自己心上人的堂弟?」
季崇言看了他一眼,搖頭道:「不會。」
天子,高高在上,看似手掌天下的生殺大權,實則坐上那個位子才是禁錮的開始。
手掌天下大權的天子並不具備肆意妄為的能力。
季崇歡也好,楊唯嫻也罷,若是真死了,天下人都會猜測天子不能容人。
「他們有婚約在身,自該湊成一對,往後餘生,夫妻和睦。」季崇歡澹澹的說道。
一席話聽的蘇大公子臉色頓變。
「所以,這天下大事就不牢你費心了。」季崇言甩袖而去。
落在後頭的王散慢了一慢,回頭,看向蘇大公子,道:「你牙齒裡藏了毒吧!是準備自盡?」王散說著輕笑了一聲,「放心!我等不比你,能將人做成人彘,不管你自盡還是不自盡,都會給你一個痛快!」
說罷不再看蘇大公子的臉色,轉身離去。
一切恍若已塵埃落定,登基之日定在三月後的初一。
卻不是什麼人都能等到觀登基大禮的時候的。
「戍邊的王老將軍已然年邁,近來匈奴多次悄然出擊,戍邊的兵將不少已垂垂老矣,老舊更替,本為尋常,當有新的血液注入其中了。」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兵將,趙小將軍上前同季崇言走至一旁,頓了頓,從懷中取出那枚完整的虎符,卸下其中一半,遞給季崇言。
季崇言看向他,搖了搖頭,道:「不必。」
趙小將軍臉色複雜,道:「雖說將在外,君命有所受,有所不受,可一枚完整且能調動大周盡數兵馬的虎符落在一個將領手中,是為不妥。」
似是早有預料一般,陛下臨終前的聖旨點了繼位的人是季崇言,卻也特意為兩人加了一條特別的條例,掌管調動整個大周盡數兵馬的虎符卻交由趙小將軍保管。
一個得了天下大位,卻沒有拿到那一半可以約束兵將的虎符,一個沒有得到天下大位,卻得到了完整的虎符。
這才是這份聖旨的特殊之處,也是為什麼文武百官在聽到這份聖旨之後會臉色頓變的緣由。
沒有人會質疑這份聖旨的真假,因為聖旨背後的惡意不言而喻。
陛下想要的,顯然不是自己走後,這兩位的和平相對,而更似是在刻意挑起兩人的紛爭。
顯然,陛下對面前這兩張相似的臉的猜疑從來不曾打消過。
「他想要你我相爭,最後只活一個。」季崇言澹澹的說道,「我不懼!」
「大周百萬兵馬,若是單單用一枚虎符便能調動直衝君前,那便代表這個君做的不夠好!」季崇言說道,「讓兵將心服口服的,從來不是一枚虎符。」
趙小將軍沉默了下來,默了默,收了兵符,道:「臣……遵旨。」
收了虎符,趙小將軍轉身看了眼身後隨行的兵馬,有相熟多年的江平仄等人,也有趙家軍主將趙琦。
內憂已定,是時候該解決外患了。
趙小將軍轉身:「那我……」
「且等等。」季崇言喚住他,看了眼立在不遠處的女孩子,道,「有人託阿顏帶句話與你。」
這些天的相處下來,趙小將軍自認識姜韶顏的,聞言,面上露出疑惑之色,卻還是點了下頭。
女孩子上前,朝季崇言點了點頭,同趙小將軍走至一旁,抬頭向他看去。
對上女孩子望來的目光,他笑了笑,道:「姜四小姐可是有事要同某說?」
他知道這位姜四小姐,聽說是機緣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