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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韶顏不知道自己遠在寶陵都能成為議論的中心,只打了個噴嚏繼續專心鑽研著手裡的醫典。
男客在這裡議論姜韶顏,女客那裡也同樣如此。
「季二公子那樣的人,那姜四小姐怎的連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居然好意思肖想?」一位容貌平平的細眼少女說道,而後誇張的做了個「嘔吐」的舉動,惹來眾人的附和之後又繼續道,「也不想想嫻姐姐與季二公子這般天造地設的一對,豈是她那種人能橫插一腳的?」
「相貌這種事是天生的,怪不得她。」楊唯嫻聞言卻出聲制止了她,看著穿過梨林而來的俊秀公子,聲音柔和,神情憐憫,「只這種事總是你情我願的,二公子明明不喜歡她,她卻還要橫插一腳,便是她的不是了。」
說話的功夫,季崇歡已行至跟前,自然聽到了楊唯嫻的話,想到姜韶顏,他臉色便十分難看。尤其先時自己還因為詩詞傾慕於她,一想到這一茬,他便恨不能狠狠的給自己一巴掌,事後想起來真是有種想吐的衝動。
是以聽到這句話,他當即便開口道:「比起貌醜,心醜才是無可救藥。我愛慕阿嫻,便是因為阿嫻你心善。」
楊唯嫻抿唇羞澀一笑。
周圍少女皆執扇掩唇跟著笑了起來,至於扇面之後是感慨一對璧人佳話還是羨慕又或者嫉妒只有她們自己知曉了。
又說了兩句,季崇歡便藉口帶著楊唯嫻走出人群,往東面行去了。
今日安國公府辦宴的梨園在國公府的西面,東面卻由國公府護衛巡邏把手,並未讓梨園的熱鬧傳入東面。
眾所周知,安國公府的東面除了國公夫婦之外便只住著一個國公府的主子——安國公世子季崇言。
安國公府的權勢如此之盛除了祖上積德更大的緣故是與天子沾親帶故。這沾的親就是如今的安國公長孫季崇言,這位可是如今天子的親侄子,已故的昭雲長公主唯一的兒子。
當年昭雲長公主嫁到安國公府時,今上還未登上帝位,等到今上登上帝位,昭雲長公主卻因為亂世動盪,舊傷復發沒多久便撒手人寰了。而長公主駙馬安國公府大老爺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繡花枕頭,本事沒有還成天吟詩作對流連煙花之地,長公主在時還知道偷偷摸摸收斂一些,待到長公主故去之後便徹底放縱了,所幸長孫季崇言除了外表似了那個繡花枕頭爹,其餘都隨了長公主。
至此,安國公才鬆了口氣,待到季崇言弱冠之後,直接跳過了兒子,請封長孫為世子。如此識趣,今上自然大為賞識,也讓安國公府權勢依舊。
這位世子爺除卻出身尊貴之外,相貌更是極佳,甚至還因此被封了個長安第一公子的名頭,
此刻,季崇歡正拉著楊唯嫻往東府去見季崇言。
「表舅糊塗,我母親卻是不忍心看他一家發配那等苦寒之地,若是當真去了,他們必然是捱不住的,此事家裡頭已經百般斡旋了,深知除非陛下首肯,否則結果難以改變。」楊大小姐一臉憂色,對季崇歡忍不住垂淚,「母親為此日日以淚洗面,我實在看不過才私下做了主張,二公子肯替我出面已是極好了,結果如何並不重要。」
季崇歡聞言心中大為觸動,忙道:「阿嫻說的什麼傻話,我既然答應了你……」話說到一半卻突然噤了聲,想到自家大堂兄那古怪的脾氣,他心裡突然沒底了。只是眼角餘光瞥到淚眼朦朧的楊大小姐,季崇歡又心疼起來,原本想說『此事包在我身上』,臨到嘴邊卻改成了,「自會盡力而為。」
若是換了別人,哪怕是安國公,他都能給一句準話,偏這人是大堂兄,季崇歡心裡還是有點發憷的。
奈何如今的陛下不愛金銀珠寶、不愛琴棋書畫、不愛美貌佳人,唯一的弱點便是個「姐控」了。自昭雲長公主故去之後,陛下愛屋及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