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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布刀插,&ldo;嘩&rdo;一下展開在桌面上,閃著鋒芒的六組雕漆道具一把不錯地排列在蕭晨手邊。
&ldo;來來來,&rdo;劉導打起精神,指揮攝影師們,&ldo;準備開拍了啊!&rdo;
可工作人員們一整天拍攝下來沒有幾個能用的鏡頭,眼看這部紀錄片是編不成的,都有些懶洋洋。
賀小雪看蕭晨都淨手完畢了,攝影師卻還在除錯機器,她心急,走到劉導身旁賠笑臉:&ldo;劉導,您抓緊拍吧,我們蕭工做東西都是一遍過。&rdo;
劉導聽過一些蕭晨的傳奇故事,但還是有些將信將疑:&ldo;她真有那麼神?我看她年紀也就二十五六。&rdo;
&ldo;二十八了!虛歲二十九,差不多就是三十歲的人了!&rdo;賀小雪嚴肅地說。&ldo;我們蕭工,可是南國雕漆第一把刀!五年前岑南柳家出八位數年薪請她去做藝術總監,她看都不看一眼的!&rdo;
&ldo;切……&rdo;劉導突然不屑地笑了一聲,&ldo;下午那位賀工,開拍前你也是把她誇得像朵花。&rdo;
結果不僅雕刻未成,還當場手滑,起刀插進了虎口、血濺一地。
蕭晨面前,現在就擺著賀娟雕刻未成的剔紅八角漆盒。
賀娟雕的圖樣是牡丹,畫稿上一共八朵,她只雕出來右下角一朵,而且一色茜素深紅的花瓣,有幾處卻露出了更深處樞機紅的色層。
這是漆層起崩了。
賀娟的手感差到這個地步了嗎?蕭晨心裡有些疑惑,畢竟是師父賀海的親妹妹,也是做了四十多年漆器的老手藝人了。
蕭晨暫時不管其他,定了定神,她伸手拿刀。
指腹輕輕滑過排列整齊的刺刀、片刀、彎刀、凹面刀、勾刀、錦文刀……鏡頭裡來不及現場調慢倍速看,現場的人眼只能看到那手輕輕一動、下一刻片刀已在她指間。
刀沾了蕭晨的手,便猶如魔魅附身、像個活物一般隨著那手指動,星星點點的紅漆被起出、像煙火一般不斷散落在桌面和地面。
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們俱都看呆了‐‐下午那位賀工也是在同個漆盒上雕刻,速度可不是這樣的!刀片也沒有這樣的殺氣光影!更沒有這自帶bg一般令人熱血沸騰的特效出來啊!
還沒等電視臺的人從震驚之中回神,一朵神形飽滿的牡丹已經在蕭晨手下的漆面上綻放。
&ldo;呀……&rdo;賀小雪率先發出一聲驚呼。
可是,不像是讚嘆,反而像驚慌失聲。
在場的另一個內行‐‐小病也已經發現了不妥,皺眉擔憂地看著蕭晨。
蕭晨的刀停下了,她垂著目光看著面前漆盒、不敢置信:她雕刻出來的這朵牡丹居然也是花色斑駁的!她蕭晨下刀、居然也崩了漆層,有兩瓣花瓣上面出現了樞機紅的色層!
蕭晨默然片刻,突然冷冷笑了一聲。
玩鷹的讓鷹啄了眼。
呵呵,雕漆真是有趣。
第9章 有昨天還是好的(一)
有昨天還是好的
1、
雕刻工作檯上方的大燈極明亮,亮光下茜素深紅和樞機紅的色差不顯眼,外行人一時看不出來。
但賀小雪是賀海的女兒,從小在雕漆物件堆裡長大的,她很清楚只要大燈一關、色漆斑駁的牡丹圖會讓賀家山南國雕漆的招牌落地!
蕭晨出手都失敗了,可見一定不是雕刻技藝上的問題。這個漆盒用的色漆是背著蕭晨調配的紅豆鎏金漆,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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