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是嘉獎(第1/3 頁)
遊厄的佔有殘忍而瘋狂,根本不管人類是否能夠承受。汙染物也許不存在人類的性|欲,但當黎危因自己沉迷、失控,裡裡外外都染上混亂、糜爛的氣息時,遊厄的另一種無形的欲|望卻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黎危幾乎是從咽喉的縫隙裡擠出了這三個字:“小畜生!”
遊厄欣然接受。
雖然對人類來說畜生不是什麼好詞,可黎危從不這麼罵別人,這三個字就和“遊厄”一樣,是獨屬於他的標籤。
他像野獸一樣舔|舐黎危的鼻樑、眼睛,勢必要把黎危“醃入味兒”,要讓所有人、讓這世間的一切看到黎危的那一刻都知道——
黎危,祂的。
祂的!
感受到遊厄越來越亢奮,黎危踉蹌站起,還沒來得及轉身安撫,就又被觸手勾住腰帶回了遊厄的懷裡。
遊厄掐住黎危的下巴,低頭咬他的肩窩,興奮不已地明知故問:“我親愛的指揮官,怎麼不操控我?”
黎危閉了下眼:“滾——”
滾是可以滾的。
但要帶著黎危一起滾。
黎危後來已經懶得訓斥了,心情好點就隨遊厄折騰,心情不好先給一巴掌先。
當然,不要指望一巴掌能扇退遊厄,這隻會讓他更亢奮:“黎危!黎危!”
越來越像個蠢貨。
顛倒與混亂充斥著每一寸空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按照往日受光日的經驗,大概在四十八小時到一百四十小時區間。
直到刺眼的金光劃過山坡,昏暗的幽影重回天空,將廢墟照得荒蕪又落寞。
觸手鋪滿了廢墟,黎危陷在亂七八糟的觸手裡,沉沉睡去,累得連指尖都懶得動。
又是多夢的一覺。
黎危已經波瀾不驚了,和遊厄胡來的這幾日,他的意識一直在混沌中起伏,做了很多個夢,也許是伴生物標誌徹底開啟的後遺症,彷彿一葉孤舟在陰沉洶湧的海面上漂流。
夢裡的畫面混亂、詭異,又具有光怪陸離的美感。
這次,黎危看到了阿塞莉,稚嫩青澀的小姑娘走進教會旁邊的酒館,仰頭對老闆說:“不要再給我阿爹酒喝了,他又不給你錢。”
“你可別瞧不起你阿爹,只是你媽死得早,他走不出來,要借酒消愁。”
“他已經消十幾年的愁了。”阿塞莉說,“再消下去,阿塞莉還沒長大,他就要死了。”
“好好好。”酒館老闆嘆了口氣,眼裡閃過一絲憐愛,“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阿塞莉滿意地走出酒館,獨立坐上電軌,將錢幣放進只比自己矮一點的收票箱裡。她乖巧地坐在窗邊,認真地看著風景。
聽到“議政廳”的廣播後,她跟在人群后面離開,走進了監管部的某個房間,敲了敲門:“您好,我來領紐厄爾·何伯回家。”
“小塞莉來啦?”裡面的人溫柔了一秒,隨後便對戴著手銬的紐厄爾呵斥道,
“你再酗酒鬧事一次,上面就要剝奪你的撫養權了——之前如果不是阿塞莉不願意離開,你早就當不成這個爹了你知道嗎!?”
紐厄爾一聲不吭,一瘸一拐地越過阿塞莉,走出了門外。
阿塞莉跟在後面,疑惑地問:“你為什麼要生我氣呢?”
紐厄爾步伐很快,阿塞莉需要快走才能跟上:“我沒有想要出生的,可是阿媽已經生下了我,你總是喝酒,她也不會回來。”
紐厄爾站定在原地,沒有回頭,嗓音陰沉沙啞:“別跟著我!”
阿塞莉習以為常地停下腳步,和紐厄爾走向了兩個方向。她知道,阿爹要去墓園了,而她現在需要回家,給自己做個晚飯,或是從家中的筐子、抽屜裡找一找,看看有沒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