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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晴抿著嘴角告訴沈千這個喜訊時,沈千的臉先是一白,再是惶恐。
女人雖然天真浪漫,但是並不傻,很快她竟然發現沈千有妻有子,沈千跪在地上求她不要離開,告訴她他和他的妻子只是家族聯姻,沒有愛情。
沒有愛情又如何,欺騙就是欺騙,林晚晴哭了一夜,第二天擦乾眼淚走到他面前,跟他提了分手。看了看肚子又瞅瞅他:「你的孩子我會打掉的。」是的,這個寶貝只是我一個人的。
林晚晴生林夏的時候,難產加上大出血,剛出生的林夏就被放進了保溫箱,虛弱的女子只能隔著玻璃窗看著自己連哭聲都比別人小的孩子。
「媽媽給你取名叫林夏好不好,願你生若夏花般絢爛。」林晚晴的日記中寫道。
只可惜母子緣淺,林晚晴的身體沒有養好,纏綿病床幾個月,最終還是去了。
只給林夏留下了一張□□和一本日記,把他託付給了以前她經常做義工的孤兒院院長。
院長抱著林夏,看著睡著香甜的孩子,有些不捨:「你不把他給他的父親?」
林晚晴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臉微微搖了搖頭:「沈家家大業大,這孩子去了沈家,咳咳,就是進了龍潭虎穴。」片刻輕嘲道:「況且,雖然我也是受害者,但是誰又會相信。」想到這裡目光又堅定起來:「我不能讓夏夏背著私和小三的兒子的名聲長大。」
彌留的林晚晴目光留戀的停留在林夏白皙可愛的臉上,我的小林夏會很聰慧很勇敢很健康的長大的。終究紅消香斷。
沈千知道的時候林晚晴已經火化了,他在墓碑前痛哭了一晚,買下了隔壁的墓地,只是對於林夏他不知道是有意忽略還是不知道他的存在,看也沒有過他。
小小的林夏就在孤兒院裡長大,雖然有時候也會想著自己為什麼沒有爸爸媽媽,每當這時他就會去找院長,院長奶奶就給他讀他媽媽的日記。直到他十六歲的時候,院長奶奶因病去世時,最後把存摺和日記教給了他,摸著他的頭:「你和你媽媽期許的一樣。」
林夏有時候會覺得是不是他的出生奪走了他媽媽的生命。
「不。」秦嶽低沉的華麗音突然響了起來。「我很感謝她生下了你。」秦嶽低頭和矮他半頭的林夏對視。
秦嶽攬著他的肩膀,緩緩道:「我很感謝她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帶到我的身邊。」說完親親了林夏的側額,認真道:「你可能不是她愛情的結晶,但卻是她愛的延續。」
林夏眨了眨眼,努力抑制住外湧的淚花,勾出一抹笑意:「那你是不是要感謝你的婆婆?」
「是丈母孃。」秦嶽一臉正色的糾正。
「噗嗤」一聲林夏被逗樂了。把手裡的白玫瑰放在了雪白的墓碑前,看了看她隔壁一個空蕩蕩的墓碑,猶豫了良久,最後還是抽出一支花放了上去。
回頭詢問秦嶽的意見:「你說…」
秦嶽彷彿知道他要說什麼,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背:「丈母孃會很高興有人陪著她。」她愛的人雖然騙了她,但是到死的時候他都是愛著她的。哪怕這種愛充斥的懊悔和愧對,但是秦嶽覺得當初能在情人去世時在她的旁邊給自己留下一塊空白的墓地,即便,最後男人逝世時也沒能葬進來,但是那潔白的墓碑似乎象徵著那段女人心中最潔白無瑕的時光。
「媽媽,謝謝你生下了我,我…」林夏仰起頭看了看那個一直為他撐傘的男人,抿嘴一笑:「我現在很幸福。」
「我會給他幸福的。」秦嶽鄭重地承諾,如同他第一次站在這個墓碑前一樣。
「不難過了?」沉穩的聲音調侃道。
「我哪有難過。」溫婉的聲音有點不好意思的反駁。
「是誰見到我就直接撲在我身上不肯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