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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滅好了。”
他一把拉起綠鳳一隻手,拖向洞口,拖死狗般向先前藏銀鳳的草堆裡走去。
“咦!人呢?”他訝然叫。
銀鳳已不見了,壓倒了的草梗餘香猶在,人平白失蹤了。他吃了一驚,丟下綠鳳,在附近瘋狂似的亂找,搜遍了附近四五十丈方圓一草一木一石,那有銀鳳的蹤影?
“難道說,她走了不成?”他向自己發問。
他不死心,往洞中一鑽,到了藏珍洞。洞中金銀滿地,鬼影俱無。
他絕瞭望,心中悚然。如果讓銀鳳知道是他用銷魂香迷翻了她,那還得了?他自問惹不起中州許家,連他的師父終南狂客也不敢在中州許家附近發狂,大事不妙。
他狂亂抓起一把值錢的珠寶往懷中塞,轉身出洞,正想將綠鳳拖入洞中掩藏,剛將人拖起,驀地,他丟下人火速轉身,伸手拔劍。
他反應奇快,但這次卻饅了,劍剛拔出一半,身形還沒完全轉過來,肩上已扣上了一隻大手了,象一隻巨大的鐵鉗,鉗得他渾身發軟,—肩骨如碎。
“哎唷!”他驚叫,一腳飛踢。
“噗”一聲悶響,象是踢在鐵上,腳趾痛得象是被巨石所砸。痛徹心脾。
“唔!你很不錯,小朋友。”是蒼老而直震耳膜的聲音。
他渾身發軟;但仍強忍痛楚站穩,肩上的大手牢牢的鉗住他,無法反抗。他定下神看清了人影,心中暗暗叫苦,金色的人影令他毛骨悚然。
那是一個高有八尺的巨人,兇猛、壯實、高大、威武的巨人。一頭白髮挽了一個道士髻,白中隱泛金光。同色三綹長鬚,垂拂至腰帶左右。
濃眉大眼,獅鼻海口。裡面穿一身金光閃閃的長袍,外罩一件深紫色大氅。金色的腰帶,金色的劍,金色的快靴,除了大氅,一色金,金得令人頭皮發緊,金得令人心中發毛。
金色和黃色,除了皇帝老爺,任何人穿了這兩種顏色的衣衫,必定引起軒然大波,殺頭充軍並非奇事。這人不但一身金黃,連臉色也似乎有一層淡淡的金色迷霧所掩蓋。
“你……你……”秋雷抽著冷氣問。
金色怪人淡淡一笑,問:“怎麼?你不認識我?你師父是誰?沒將我這人的名號長象告訴過你?”
一連串地反問,把秋雷問醒了,還好,沒糊塗,強按心頭恐怖,結結由巴地說:“老前輩是金……是金……金神金……金老前輩麼?”
金色怪人放了手,笑道:“唔!不錯,快三十年了,江湖還沒將老夫忘懷。”
秋雷福至心靈,強忍肩上的楚痛,行禮道:“後輩秋雷,拜見老前輩。”落聲,拜了四拜。
金神金祥大刺刺地受了秋雷的全禮,伸手拉起他說:“唔!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你的師父是誰?”
“家師姓崔,人稱他老人家為終南狂客。”
“終南狂客?哦!我記起來了,老夫在行將歸隱時,聽說終南出了一個甚有出息的小搗亂,姓崔名真,是他麼?”
“正是家師。”
“哦!他大概有五十歲了吧?”
“是的。”秋雷答,他根本不知師父的正確年齡。
“看你的身手,在你這種歲數的人來說,已經是超塵拔俗了,但還差得遠哩!地下這妞兒是怎麼回事?”
秋雷不敢說謊,同時,他懷疑銀鳳的失蹤,可能與金神有關,也許是金神將人藏起來的呢!如果是,這傢伙定然早已在附近伺伏了,他怎敢扯謊?這金神姓金名祥,正是早年與活殭屍齊名的四大凶人之一,殺人如麻,兇殘惡毒神憎鬼厭,在這種兇人面前扯謊,豈不是自尋死路?
便據實說:“是晚輩的朋友,姓孟名娥,被一個老道用迷魂香迷倒了,晚輩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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