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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無憑無據你為什麼會懷疑到我呢?”
“我看過之前大理寺整理的記錄,如你所說,在茅溉被押去刑部之前是你和另外一位醫工驗的傷,”裴南歌說得愈發堅定,“但是在茅溉回來之後稱自己身上有傷時,去驗傷的醫工就只有你一人。”
“大理寺並沒有規定驗傷非要由兩個人來完成,”沈銘斐解釋道。
“如果驗傷的是你,以你的警覺,你會毫無知覺就被人下藥,你會無所察覺地看著茅溉逃獄?”裴南歌對於沈銘斐的解釋毫不受用。
“我也並不清楚我當時是怎麼了,”沈銘斐繼續辯解,“但我確實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唐律中沒有規定要由我來承擔責任,你可以責備我,但這並不是我的錯。”
裴南歌倏爾扯動嘴唇冷冷一笑:“那如果唐律中沒有規定殺人償命,那你殺了人也不是你的錯?”
“南歌,你不能這樣理解……”沈銘斐說得有些急了。
“在今天以前,我也一直以為這一切都是巧合,我也從來不曾懷疑過你,”裴南歌抬起頭,絕望地望向這位曾經的夥伴,“可是在來這裡找到你之前,我在我家的院子裡想起當初你哭著跑回來時的情形……”
沈銘斐的臉色陡然變得蒼白:“南歌……”
“我還記得那時候你很害怕,你說長安城會吃人,你說長安的達官貴人都很可怕,你發誓說你再也不會來長安……所以你回到南譙,你甘願做一個聆聽死者心聲的仵作,我很敬佩你,”裴南歌越說越慢,“可是如今你不僅回到了長安,還進了大理寺任職,不久之後你或許就會平步青雲。”
裴南歌幽幽嘆了一口氣,晶瑩的眸子真誠地注視著沈銘斐:“你知道嗎,你即將成為你當初最害怕的那一類人。你……真的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沈銘斐嗎?”
“南歌,”沈銘斐亦輕輕嘆息,“如果我說,你來長安是因為想見到你、在你身邊,你信嗎?”
☆、第160章 似有若無的傷害
第160章 似有若無的傷害
裴南歌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過了片刻自嘲地笑道:“我不信。”
“你不信是對的,”沈銘斐聳了聳肩,恢復了不羈的笑意,“我知道你可能因為某些原因對我產生了懷疑,但我必須告訴你,我沒有做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大理寺的事,我沒有做過違背良心、是非不分的糊塗事。”
他剛剛說完,裴南歌又輕聲笑了起來,她不再望向他的眼眸,她甚至刻意偏轉了頭避開他的視線,就像是在同陌生人說話:
“我聽說了,舉薦你到大理寺的劉太醫,祖籍盧龍,當初受了盧龍節度使舉薦進京。”
一字一句,比什麼鐵證都要讓人傷心。
沈銘斐難以置信地看著裴南歌,她渾身散發出來的疏離感無疑讓他覺得重若千鈞。
“是,”他頹然地垂下頭,一個簡單的字就證實她的推測,“劉太醫確實是盧龍人,事實上,在這件事上,我確實也幫過茅溉。”
裴南歌咬著唇,憤怒地望著他。
“替他驗傷的是我,但他其實並沒有受傷,”沈銘斐嘴角的笑意分明是對他自己最好的譏諷,“我只管當作他身上有傷,替他看傷,至於他接下來會做些什麼,都不由我的控制。”
“所以……真的是我想的那樣……”裴南歌咬著牙擠出一絲笑意,“可是我覺得,你一定是受你恩師劉太醫的託付,才不得不這樣做的,對嗎?”
她其實還是不願意承認這個擺在眼前的事實,與這個迎面而來的殘酷真相相比,她更願意相信,她兒時的小夥伴,因為某些身不由己的苦衷不得不違揹他最初的意願。
“南歌,我沒有苦衷,”沈銘斐走到她身前,“如果你堅持要把這些告訴給蕭武宥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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