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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不在這裡,”裴高樞的語氣比先前更為著急,“重點是,那個下人與陳雪一樣,也已經不再是奴籍。”
老爺子往前邁開的步子微微一頓,終於偏過頭來看了一眼裴高樞:“那又如何?高樞,我說了,這個案子的關鍵在於是不是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人是蕭家當家主事的人殺害的。”
“叔祖父!”裴高樞似乎也在這種家宴的場合犯起了公、私事不分的毛病,“人是在蕭家出的事,蕭家又一直沒有發現,在審理過程中,很容易就會讓審訊之人形成一種有意隱瞞或者知情不報的印象,這對蕭家並不是什麼好事,況且死的還不是一個奴籍的人!”
老爺子有些頭疼地扶了扶額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認為無論證據是否充足,但這個要件足以對審訊的各司官員產生錯誤的引導。可是我們能怎麼辦?這些證據不是我們任何一司可以壓得住的,況且我們不能這麼做。”
裴高樞這才微微嘆了口氣:“是呀,小侄真真是束手無策了……”
☆、第189章 原來事了案未結(2)
第189章 原來事了案未結(2)
束手無策的除了心高氣傲的裴高樞,還有歷來處變不驚的大理寺卿裴衡。老爺子就這樣與侄孫站在院子裡對望,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蹦出新鮮的想法,但他們二人卻遲遲沒有說一句話來。
看不慣這種氣氛的裴南歌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只不過她說出口的話卻讓這種沉默顯得更有意義。
“你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裴南歌的問題聽起來天真得無關痛癢,以至於一直沉默的爺孫一時之間未能明白過來她的意圖。
“我手邊掌握的資料裡沒有說明死者身份的,這個部分似乎被御史臺那邊掌握著,”裴高樞在查案的問題上的確比平日裡忙活其他事情時要可愛得多,“怎麼?死者的身份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是對破案有幫助的線索,我可以想想辦法從御史臺那邊打聽,但是不一定有多大的希望……”
裴南歌很體貼地搖了搖頭,阻止了自家堂兄接下去的打算:“倒也沒多大的線索,我只不過覺得,也許能從這個死者的身份上琢磨出一些名堂來。”
“死者的身份?”裴高樞擰著眉頭,他回過頭髮現老爺子也與他幾乎是一樣的神情,“你能再說得清楚一些嗎?究竟是怎麼樣的關係?”
“堂兄你說有訊息稱那副白骨是蕭家曾經的下人,但又有訊息說那個下人已經脫離了奴籍,我只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些訊息都是對蕭家不利的,而且連大理寺和刑部這兩個親自檢驗過屍骨的部門都沒有得出這種結論,御史臺又是怎麼知道得這樣清楚的?”
被她這麼一說,裴高樞似乎也想通了其中的詭異,連番點頭道:“先前我也覺得奇怪,可是御史臺督察案子從來不會告訴我們具體的細節,我當時也不敢多想不敢質疑,而且他們也有屍骨檢驗和比對的記錄,還說他們能拿得出死者的賣身契約和脫離奴籍的證明,所以我不得不相信。”
裴南歌恍然地點了點頭,又偏頭看向老爺子:“阿翁你覺不覺得,這一切好像真的有人在幕後操縱指使一般?先是陳雪和羅衍的愛恨糾葛浮出水面,再是發現本應是死者的陳雪卻好好活著,可幾乎就在同時,最大的嫌犯羅衍突然自盡,再接著就有御史臺的人出來指證說死者是蕭家另外一個脫離了奴籍的前下人……”
裴寺卿聞言將眉頭皺得更緊,雖然沒有直接回答裴南歌的話,但那種焦慮擔憂的眼神已經意味著他也與小妮子有一樣的認知。老爺子轉頭看了一眼裴高樞:“羅衍自盡的案子,刑部那邊的調查有沒有進展?”
裴高樞很是遺憾地搖了搖頭:“非但沒有進展,反而還在屋內發現了羅衍的遺書,我們找人比對過筆跡,所有見過羅衍筆跡的人都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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