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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人縱有智慧，但戰場瞬息萬變，很難說清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因此，我們要逼迫他們攻城，蒙古軍打不起消耗戰，這就是唐哲帶著第三師出去的原因？”

郭襄問著葉非，她雖然是師長，但軍事素養還比不上這兩位。

“是的，他的任務很重，一是要切斷蒙古大軍的補給，逼他們攻城；二是，你沒看到現在秋季了，天氣很好嗎？”

葉非忽然笑著說了奇怪的一句，手指一指這片荒野，郭襄順眼瞧去，草葉已經枯黃，樹葉也零落飄飛，這是一個蕭瑟乾燥的時節。

“你們是想用火攻，燃了整片荒野？”

郭襄看了一會兒，目光瞪得老大，這兩個瘋子，竟然要火燒荒野，殺戮蒙古大軍。

“還記得軍長曾給我們講過三國故事嗎？雖然軍長一再強調，裡面很多是虛構的，但江東周郎火燒赤壁，陸遜一把火，燒得七百里連營，聽聽都很帶感啊！”

葉非在城牆走來走去，笑握著拳頭，眼裡似冒出熾烈的火光，彷彿看到了那些不可一世的蒙古軍隊在火裡打滾，在火裡哀嚎慘叫。

“我看到唐哲出去時，拉了幾十只大罐子，你們把城裡猛火油都給弄出去了？”

郭襄回憶起唐哲出去時，一臉微笑地拍打著那幾十個大大的罐子，那臉上滿滿的得瑟，怎麼看怎麼怪！

“沒有，還留下了十幾罐，用來夜間照明，防止蒙古軍偷襲。”

擺了擺手，葉非很隨意道，白夜不再管軍事指揮，只是劃定戰爭後的發展方向，讓一眾軍官有了更多的發揮空間，可以肆意勾勒他們心中的戰爭圖景。

撇了撇嘴，郭襄不想再說什麼，心裡也在計算，蒙古軍二十萬，整個洛陽駐軍才一萬八千人，並且唐哲還帶走了一師，剩在城中的部隊只有一萬兩千戰鬥士兵。雙方兵力對比，差距近乎達到了二十倍，一想就讓人心生絕望。

古時有以少勝多之例，可那畢竟不常見，還是在天時地利人和的基礎之上。

這，也是為何洛陽城中一些人按捺不住的原因，蒙古軍勢大，只要蒙古軍隊指揮者不是個傻子，怎麼看白夜軍隊都沒有勝算。

不僅是他們如此以為，南宋和蒙古方面都是如此，蒙古動真格了，白夜勢力必將如一隻臭蟲般被活生生碾死，沒有第二種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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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午已過，下午未時，洛陽城遠方的大地傳來震動之音，整個地面像是一面戰鼓被人敲響，鼓面在不停抖動。

感到這震動，聽到這聲音，洛陽城內幾座豪宅中，一些人正在秘密會晤，彼此交流資訊，要準備真正的動手了。

地面震動，遠方天空升起一道道滾滾煙塵，似要直上雲天，將蒼穹盡沒。

天地交接處，一隻洪流鐵騎縱橫而來，狂奔的馬蹄，雪亮的彎刀寒光，蒙古大軍出現在了這裡。

陣地上，老兵和輔導員們正在安撫一臉震驚的新兵蛋子，告訴他們，蒙古鐵騎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他們一樣是人，就當是牲畜，一樣會死，你們已經沒有退路，退了則城破家亡，從此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新兵們穩定了下來，爬伏一道道防線之後，端著火槍瞄準，只是額頭滿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開始了吧？”

唐州城，白夜站在指揮部外，望著洛陽的方向，輕聲自語。

“開始了！”

年輕的唐哲，身著一身迷彩，拿著一個望遠鏡，站在一處山林裡，身後是一群灰色衣衫的部隊。

“終於來了，大戰開場了！”

葉非和郭襄互視一笑，涼涼的秋風隨日光而至，戰爭的氣息瀰漫四野。

“注意，準備好，發現動靜，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