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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赫伸手。一陣牙酸的碰撞聲後,他右手手背通紅,一大塊皮被鞋底蹭掉,露出裡麵粉嫩的一層肉。
他抿唇,順勢借力,掐著她的大粗腿。在她的驚呼聲中,把她「轟隆」一下掀翻在地。
大地震動,滿地灰塵被濺起。
芸娘齜牙咧嘴,躺在地上翻白眼。
「臭小子!」阿豬阿狗勃然大怒。
二話不說,陶子赫把所有東西裝進竹筐,朝西撒腿狂奔。
巫夏一邊感慨陶子赫太囂張,不識時務,一邊呼哧呼哧地追他,「等等我啊!」
阿豬阿狗兩個眼底烏黑,腳步虛浮的男人不知撞倒多少人,在芸孃的氣急敗壞聲中,把巫夏和陶子赫堵在一個小巷子裡。
「嘿嘿嘿,你個小白臉還敢勾引芸娘,我告訴你,你這幅身子骨,可吃不消她!」
兩人一臉淫笑地盯著陶子赫,手拿木棍,「就讓咱們兄弟兩廢了你,看她還願不願意養一個廢人!」
「呵呵,豬狗。」陶子赫一呼一吸說話間,夾雜著一股濃烈的血氣味,昨天那個把人往死裡打的他,又回來了。
「我呸!」阿豬阿狗左右包抄,其中一人狠狠地舉起棍子,當頭落下!
陶子赫腳一蹬,龜裂的土塊頓時灰飛煙滅,一塊塊黃土濺在巫夏身上。藉助這一勢頭,他騰空而起,在半空中摩拳擦掌,用完好的左手將全身力量,「唰」地送過去,直把那個阿豬打得一口銀牙脫落,癱死在地上。
阿狗見狀一個旋身,暴跳而起,朝他的後腦勺砸去。
陶子赫動作更快,他猛地回頭,生生在空中掐住他的脖子,兩手不斷用力。
明明比他高,比他重,可阿狗還是毫無招架之力,他喉嚨間很快發出嗚咽聲,口水順著無法閉合的嘴角流出。
陶子赫眼睛通紅,手上青筋暴突,指尖還在使力。
「啊啊啊啊——」
痛苦的呻吟聲越來越小,離地的腳尖掙扎幅度也越來越弱。
陶子赫被擦破的右手因為大力流出鮮血,他毫無所覺,烏黑地瞳仁倒映著一張紅透了的臉,嘴角緩緩勾出一個弧度。
「你要掐死他嗎?」
突然,一隻白嫩嫩的手握住他的手腕。
順著手臂的線條弧度,他回望過去。
巫夏嘆口氣,手輕輕一捏,陶子赫吃痛,再也握不住阿狗的脖子。
「撲通」他跟條死狗一樣,癱在二人身前動也不動。
陶子赫眯起眼,俯身接二連三地轟出拳頭。
很快,阿狗鼻子裡冒出鮮血,啊啊嗚嗚的,身下流出溫熱的黃水。
「打得不是你,所以你才攔!」陶子赫頭也不抬,振振有詞。
見到黃水,他厭惡地收回手,改為用腳踹。
「你再打下去,他就死了!」巫夏兩隻手推他,攔在二人中間。
「死就死,一條狗而已。」陶子赫盯著鞋尖的血,面上含著一抹輕蔑的笑。
「他死了你不得坐牢?你想幾年都待在牢裡度過?」
巫夏頭痛地不知道該怎麼做,看來他身邊促使他黑化的因素還挺多。
這一天下來就遇到幾個對他心懷恨意的人了。
或許是「坐牢」二字說服了陶子赫,他停腳,把竹筐撿起來,冷冷地「哼」了聲,「走吧,真晦氣。下次再敢來,我一定讓他們好看!」
巫夏指指他筐裡的野雞野兔,「還賣嗎?」
「不賣。」
陶子赫走在前面,巫夏跟上,她有心想問許許多多關於他人際交往方面的事。但是介於他此刻滿臉慍色,又不是很想觸黴頭。
一通鬧過後,現在已是正午,家家戶戶飄起炊煙,路上很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