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第1/2 頁)
華仁堂別院,院內遍植藥草,藥香滿園,兩人相攜在院中散步時,紹淵情緒已平復。
陳年過往,早已無法回去,再痛心遺憾又能如何!只是這兩天確實不想回陰家老宅,那裡有著太多關乎病痛的記憶。
胸口“開陽”似能感受主人心緒,微微溫熱,讓人安心。
回得屋中,紹淵將玉牌取出。自尋得“天璇”後,“開陽”玉身上的紅色絮狀物依舊在緩慢的增長,在北斗之形的勺內欲形成新的圖案,但已經許久沒有給予新的提示了,今日自己心緒波動,卻似乎又隱隱感受到了點什麼。
鑫雲見紹淵看著玉牌發呆,“阿淵,怎麼了?”
“它好像要告訴我些什麼!雲兒,你先休息,我冥想會兒。”
“好,不要太累了!”鑫雲摟了下紹淵。
紹淵亦緊緊回擁,在鑫雲的眉心印下了一吻,“不要擔心,我沒事。”
鑫雲特意調製的薰香在屋角的鶴形香爐的嘴裡嫋嫋升起,氣味淡雅舒爽,紹淵盤腿而坐,將“開陽”覆於眉心,閉目凝神,細細吐納。
心神似乎入了“開陽”的世界,自己宛如在星空之中,四周漫無際涯,群星閃耀,璀璨的天河在不遠處蜿蜒,不見來處,難窺盡頭,是超越了時間和空間的亙古永恆。
心念所動,即可神往,北斗清晰的展於眼前,自己立於“開陽”之上,俯瞰群星,“開陽”和“天璇”之間似有實線相連,兩者閃爍的頻率一致,代表兩者已在一起,而其餘五星仍各自閃耀,“天權”、“玉衡”兩星之上紅光縈縈,似要出世。
紹淵根據“開陽”和“天璇”的位置分佈,仔細推演了一番,一個地名慢慢的出現在腦中――“長安”!
紹淵深深的吸了口氣,將“開陽”自眉心取下,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次日,紹淵便讓陰識派人去長安給自己安排住處,甄府附近,兩進小院,不必奢華,以安西候名義安置。
許心文帶紹湛再次到農莊時,已物是人非。而華仁堂近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處處針對善養堂,又有兩個服了善養堂藥物後加重病情的人上門鬧過幾次,他的經營益加艱難。
徐心全隱隱猜到,是因為讓紹湛接近許心竹一事敗露,故而陰家對善養堂打壓,託人請見陰識,幾次未果,只得眼睜睜的看著祖上的產業在自己手裡日益凋零,後悔不該受殷家的挑撥,動了不該動的貪念。
許家在新野舉步維艱之時,機緣巧合之下,醫治好了蔡陽劉家老夫人的痼疾,受到了孝順的劉家家主劉玄的信重,逐步將善養堂向南遷移,到蔡陽郡再設醫堂,幾年之後,竟也開得有聲有色。
紹湛卻受到了打擊,新認識的朋友和叔叔突然不見,極喜歡的乾孃又找不到,母親不許自己再去學堂,開始找老師入府來教。
兄長又病了幾日,不知是病中煩悶還是別的原因,對自己竟冷淡了許多,雖然幾日後又恢復如常,但那日得知他身體不適去看他時,兄長看著自己的那種複雜的眼神卻讓自己難以忘記,幸好姐姐一直陪在身邊。
紹湛將乾孃送的玉鐲細細的收好,乾孃說,等長大了,這個可以送給喜歡的姑娘。可是乾孃為什麼會不告而別呢……
自小順遂,未知愁苦的紹湛,開始有了自己的困惑,無法與人知曉……
新年很快到來,節後沒幾天,紹淵一行拜別了家中長輩,前往子規山。
西域的林煒,卻陷入了苦戰。
收到中軍“十日後焉耆集結”的命令後,先鋒營帶著從姑墨候處籌措的糧草如期到達焉耆與大軍匯合。
大軍出關已經近半年,並未有大的戰鬥傷亡,但關外氣候惡劣,又已是寒冬,兵士的非戰鬥性減員每日都有,又遭受過幾次小型的沙暴襲擊,大軍還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