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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把廁所的門開啟一點,偷偷往外面瞧,結果發現一個年輕男子從拜殿那兒走來。”
“你說的‘年輕男子’是什麼樣的人?”
“他的年紀跟我差不多,身上穿著祭典用的背心,頭上綁著頭巾,乍看之下和島上其他年輕人沒啥兩樣,唯一不同的是他胸前掛著一架照相機。”
(是三津木五郎!)
剎那間,在場四個人都暗自在心底叫著這個名字。
“嗯……這個胸前掛了照相機的男子當時做出什麼舉動?”
“他張大眼睛,臉頰扭曲、僵硬,彷彿看到可怕景象的模樣。對了,你們看一下,那裡不是掛了一面鏡子嗎?”
阿勇指著掛在蓑衣、蓑帽旁邊的鏡子說:
“他走過那邊時,還對著映在那面鏡子裡的自己做了許多表情,等臉上的線條恢復原先的模樣時,才從門口走到外面去。當時我覺得他的行動很詭異,便決定進去拜殿裡瞧一瞧,結果……”
“結果怎麼樣?阿勇,這個部份相當重要,你要說清楚一點,你究竟在那裡看見了什麼東西?”
“拜殿裡面當時並沒有開燈,不過由於路邊攤的燈光從窗戶透進來,所以我可以隱約看見神主的身體正傾斜地站在內陣裡,而且他整個人都被黃金神箭刺穿,箭頭還露出二十公分左右。”
阿勇這時候看到的情景,與稍後進來的越智龍平、磯川警官所看見的大致相同。
“當時你有什麼反應?”
“我嚇壞了!因為大哥曾經跟我說過他懷疑爸爸就是死在神主的手裡,要是被人看見我在那裡,我肯定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嫌疑,因此我趕緊衝回化裝室裡躲起來。”
“當時你是不是用外套圍住你的頭?”
“是啊!我不能讓別人看見我的長相,只好這麼做。不過,有一件事卻教我百思不解……”
“什麼事?”
“就是這位警官!”
阿勇出乎意料地指著磯川警官的鼻子說:
“你當時為什麼不把那個脖子上掛著照相機的年輕男子抓起來呢?”
聞言,廣瀨警官不禁皺眉問道:
“阿勇,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警官當時應該也看見那個男子從這裡跑出去才對。”
“阿勇,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因為那個脖子上掛著照相機的年輕男子從這裡跑出去之後不久,這位警宮便一臉好奇地跑進來瞧一瞧,我後來會用外套罩住臉,就是害怕被警官看到我的臉。哼!沒想到那個脖子上掛著照相機的男子現在竟然還能悠哉地在神社四周溜噠,難道警方辦案也會大小眼嗎?”
在阿勇嚴厲的指責下,每個人都對磯川警官投以懷疑的眼光,令磯川警官尷尬萬分。
第22章 警官與嬉皮
悲痛的真相
磯川常次郎警官大鑒:
當您突然接到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寫來的信函時,想必一定感到十分困惑吧!
金田一耕助讀到這裡,忍不住再看一次信封,只見上面寫著:
岡山市岡山縣警察本部
磯川常次郎警官 親啟
接著他將信封翻到背面,看到一行字跡——
倉敷市下津井
淺井春
金田一耕助看到這個字跡,就知道這封信是出自女性之手,他不禁呆呆地望著信封的正面。
事實上,這封信就是六月二十四日晚上,磯川警官拿給金田一耕助看的信,而且在看過這封信後沒多久,他們就從廚房的味噌瓶中找到好幾枚明治二十六年以前的古錢。
(警官為什麼要我再看一遍這封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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