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嚕哥一隻手抬槍指住她的頭,另一隻手拽住她的胳膊:“跟我們走。”
許詡不出聲,跟他們出了車廂。走道里全是士兵衝來衝去,大聲呼喝。車外更是人影攢動,一片兵荒馬亂。
三人剛往前跑了幾步,嚕哥轉頭看著她:“手機呢?”
許詡從口袋裡拿出來給她,她接過“砰”一聲就砸在車廂壁上。
——
一片狼藉的車廂裡,季白手持衝鋒槍,與一隊特警全力朝第四節車廂包抄過去。
在克欽軍司令親衛團、中方特警隊的雙重威懾下,火車上不明情況計程車兵們,並未進行正面抵抗。很快局面完全被控制,特警們亦在羈押罪犯的車廂,發現了定時炸彈——這與專案組之前的推測一致:珀打算製造意外,至於他是準備放走這些罪犯,還是殺死這些罪犯以掩飾自己的罪行,無從知曉了。
可是,許詡去了哪裡?
季白和特警們望著空空如也的車廂,雪白床鋪還有淺淺下陷的痕跡,十分鐘前,她就是坐在這裡,用聽似沉靜,實則有一絲掩不住的難受的聲音對他說,她會被挾持?
這時一名特警從地上撿起破碎的手機:“季隊!”
季白接過,只看了一眼,塞進口袋裡,跟自己的放在一起。
“追!”
地毯式搜尋迅速在周圍山頭展開。
刑警都分配到各個搜尋小組裡,季白與一隊特警衝在最前頭。然而山野茫茫、珀與嚕哥又具有極強的反偵察意識,一時間要找到他們,談何容易。
天色漸漸暗下來,各個小組也越散越遠,漫漫不見蹤跡,只能偶爾靠對講機和手機交流。季白始終繃著臉,警惕的搜尋著目力所及的任何地方。
這時,他的小組抵達了一小片起伏的土丘旁,舉目望去,只見樹林深深,寂靜無聲。
季白的目光,被草叢間一點暗白色吸引。強光手電迅速打過去,他快步走過去……
是拇指蓋大小的紙片,上面有幾筆墨跡,紙面還很白,沒有沾到太多灰土,顯然留下沒多長時間。
季白心一緊,迅速站起來:“立刻在附近找,有沒有類似紙片。”
很快在前方找到了第二片,這次寫著“30…40歲”,另外還有幾筆胡亂的塗畫。
大夥兒精神一振,沿著紙片方向快速前行,很快又找到第三片,這次寫著“性格暴虐?”
一名武警遲疑的問:“季隊,這些紙片真的是被挾持的刑警留下的?為什麼內容看不出聯絡
?”
天色已經全暗,月色稀疏的從林間透下來。季白正蹲在一片草從前,伸手拾起同樣的一塊紙片。
“是她留下的。”他的聲音低沉有力,胸膛中從來堅韌冷硬的心,卻像是浸在寒流湧動的水中,隱隱發漲發疼。
紙片上,正是他熟悉的清秀字型,筆跡飛揚的寫到:“季白、三哥、三哥……”
☆、47
森林陰黑得像永無盡頭;許詡靠坐在一塊巨石旁;疲憊的喘著氣,同時用餘光觀察著對面的男女。
嚕哥的腳受了傷。這一片捕獸夾很多。她因為一路戒備著許詡;腳下分心,踩中一個,頓時血肉模糊。
只是他們傷了一個,逃亡速度稍有減緩,許詡想脫身卻還是不能。
嚕哥正坐在一塊樹樁上,昏暗的夜色裡,依稀可見因疼痛而緊繃的五官。珀蹲在她面前,托起她的腳;正用隨身帶的繃帶給她包紮。
“珀;你帶她先走;我斷後。”嚕哥忽然說。
許詡微微一怔,卻聽珀答道:“不用。”
嚕哥默了默,答:“我這樣遲早會引來警察。”
珀忽然站起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牢牢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