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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被一人一兔的配合給逗笑了:「這樣也好。」
兩人就這樣往長青峰走去,卻不料半路中突然下起雨來,雖也不大,但這樣走過去,衣衫終究難逃一濕。
周晏為兩人掐了個訣,在一片風雨中來到了長青峰下。
到達長青峰下後,周晏卻見到了令他驚奇的一幕。
沈妄和謝長青正結伴從小道中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沈妄落後了謝長青一步,正是初夏,蔥鬱的綠色層層疊疊,隱隱綽綽間,兩人的相伴而行的身影異常和諧。
周晏看到他們後,愣了一下,連忙拉著白枝躲進了一塊假石山後。
白枝不解,但也配合他乖乖躲在了石山後。
許是氣氛突然凝重了起來,白枝壓低聲音道:「師兄,那不是謝仙尊嗎,我們怎麼不上前?」
周晏差點熱淚盈眶,這兩人多少天了,終於有了一個單獨相處的空間,他只要腦子正常,當然不會這個時候上前。
「師兄自有師兄的道理,」周晏也壓低聲音回答白枝道,「你剛剛有沒有看清楚,我師尊和師弟是不是沒打傘也沒有用避雨訣?」
白枝肯定道:「我剛剛看清了,謝仙尊和沈師弟確實沒有打傘也沒有用避雨訣。」
周晏腦子中頓時閃現過無數個經典影視劇中戀人們一起避雨的經典片段。
「那就好,」周晏彎了眉眼,溫聲道,「小師妹,你能幫師兄一個忙嗎?」
他從儲物戒中翻出一把傘:「你幫我把這把遞給我師弟吧。」
白枝看了他一眼,她覺得她這個師兄好看是好看,但腦子實在不怎麼好使,但她們養靈寵的,講究的就是一個心態寬容,和理解一些不是人能理解的東西。
於是白枝接下週晏手中的傘,寬容道:「師兄怎麼不自己去給呢?」
周晏伸出四根手指頭:「四個儲物戒的生噎草。」
白枝立馬摟緊了手上的傘,又將懷中一直抱著的長耳靈兔塞到了周晏懷中:「師兄這就客氣了,幫我照顧一下靈兔,我去去就來。」
周晏將溫熱柔軟的兔子在自己懷中妥帖安放好,想了想又給自己掐了一個隱身訣,就這麼蹲在假山後,伸出一隻眼睛去看白枝走向沈妄和謝長青。
周晏本以為,白枝會以師妹的身份,設計一些偶遇,再將傘巧妙地送到沈妄手中,然後沈妄自然會打傘,也自然會不好意思自己打傘,就會自然而然的和謝長青共打一傘了。
卻沒想到,白枝就這麼直愣愣地走了過去,在沈妄和謝長青兩人跟前停下。
她沒說一句話,就將手中的傘塞到了沈妄手裡,少女利落道:「師弟,給你一把傘。」
說完這句話,她就徑直掠過沈妄,走向了遠方。
走之前,還不忘秘密傳音給周晏:「師兄,我不好回去暴露你的位置,就先去無極峰割草了。」
周晏:「」
他就知道,能在幾千隻兔子打嗝聲中活下來的人不太正常。
好在沈妄接過那傘後,真的開啟了,周晏精神一震,又開始關注事情發展。
雨朦朦朧朧,沈妄撐開傘後,往謝長青那邊靠了靠。
周晏眼睛微微睜大了幾分。
接下來他就看見,謝長青從沈妄手中接過了傘,接過傘後,沈妄便後退了一步,恢復了兩人剛剛的距離。
雨還在下,兩人就這樣一個打傘一個淋雨的往遠處走去。
好一個長幼有序,尊師重道。
蹲在假山後面的周晏石化了。
這完全不按劇情發展啊。
他雖然沒淋雨,但避雨訣卻擋不住寒風颳來,這麼一刮,就有著從骨子裡冒出來的寒冷,他這具身子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