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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使臣已回朔方,南平王便找到太子,道:“眼下最要緊的是摸清北胤王的舉動……”
“我已命人傳旨於他,命他加快速度即刻返京。”耶律臻道,“他從伏羅那邊走的時候,身邊只帶了數萬士兵,根本不成氣候。我倒要看看他還會不會抗旨不從。”
南平王眼光一轉,道:“那如果北胤王返回上京,太子又打算怎樣對他?”
耶律臻一怔,“自然是卸去他的軍權,軟禁起來。”
“北胤王可不是普通人,他能由著殿下奪了軍權?”南平王似笑非笑地看看他,見耶律臻臉色沉重起來,便又道,“何況殿下如今雖代替皇上處理政事,但北胤王根基深厚,您又打算以什麼罪名奪了他的權?”
“那待如何?”耶律臻皺眉道。
“沒有罪名也可造出罪名,就看殿下敢不敢一試了。”南平王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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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漫漫間,一列兵馬飛馳而來,北胤王坐在馬上遙望遠處,此地距離上京已經只有兩天行程了。正在安營紮寨,自前方城中馳來一匹駿馬,馬上的官員一到近前,立即道:“聖上口諭,命北胤王加緊行程趕回上京。”
北胤王應諾一聲,心中卻暗自忖度。自己已經馬不停蹄地趕路,為何皇帝還如此催促,因而便問道:“宮中可有什麼事情?聖上龍體如何?”
那官員道:“宮中並無大事,聖上也還是一如既往,只是近來頗為勞累,便想著讓北胤王回京輔佐政事。”
北胤王頷首,請官員入帳稍事休息,他自己則藉機叫來副將蕭灼炎叮囑幾句。蕭灼炎隨即上馬悄然離去,北胤王重又回到營中巡視安排。待到日落西山之時,蕭灼炎疾馳趕回,一見到北胤王便神色急切地向他稟告在城中探得的訊息。
北胤王聽聞之後血往上湧,此時但見那傳旨官員出了營帳想要返回,便大步上前攔住他的去路,厲聲道:“方才我問你宮中可有大事,你怎不告訴我朔方已與我朝勢如水火,使臣都已特意趕到了上京?”
官員一驚,急忙道:“此等軍機,我一個小小傳令官怎麼能信口說出?”
“那我兒鳳羽去了朔方邊境,怎麼也沒人告訴我一聲?!”北胤王怒容滿面,一把抓住官員衣襟,“他又不是朝廷命官,且身帶殘疾,你們怎麼能讓他去那種地方?”
“這都是聖上的旨意,與我沒有關係啊……”官員掙扎不已,臉色發白,“北胤王要是想問個明白,便速速回京好了……”
北胤王追問道:“他現在是否還被圍困在潛陽?聖上可曾派兵救援?”
官員稍一猶豫,頓覺咽喉處被卡得更緊,喘著粗氣道:“已,已經離開了潛陽,去了狼軒……聽說,還抓了朔方的靖王作為人質,朔方大軍便囤積在狼軒城外,他們的使臣就是為了這事才來了上京……”
他話還未說罷,北胤王已大力將他推出。官員跌倒在沙地,連忙爬上馬背,一邊逃跑,一邊大聲道:“北胤王,你若是還不趕緊回京,只怕朝廷要以抗旨之罪將你拿下!”
周圍士兵見狀想要追趕,北胤王制止道:“抓了他也沒什麼用!”
“王爺是否要趕回上京討個說法?”近衛道,“他們在這種時候派出世子,又逼著您回京,恐怕是沒安好心。”
北胤王呼吸沉重,來回踱了幾次,握著腰刀返回了營帳。蕭灼炎跟進之後,見他正在猛喝烈酒,便低聲道:“王爺,末將在城中還聽到一個訊息,說是皇上已經多日沒有上朝,國事如今都由太子與南平王執掌。”
北胤王舉著酒壺的手停了一下,蕭灼炎又道:“如果王爺真的返回上京,或許就等於猛獸進了牢籠,到時候非但救不了世子,恐怕連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