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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李副總一直在抱怨專案經費不足,同時又鼓吹所謂的「戰略合作」。言外之意就是,誰能在銘泰的困難時期幫銘泰度過「難關」,誰將是銘泰的長期合作夥伴。
顧夢東和莫語汐都在細細品味著李副總話裡的內涵,所謂的「戰略合作」就是要求供應商開低價甚至不開價,他將兩人拉到一張桌子上無非是希望兩家互相競價,最終他漁翁得利。可是外企不比某些有保護傘的央企,不可能隨意降價,更不可能免費提供產品。
然而,顧夢東先表了態:「能成為銘泰的戰略夥伴,我們威爾森榮幸之至。」
聽他這麼說,莫語汐也不示弱,不就是表決心嗎,誰不會?
「我們歐普達也很願意成為銘泰的長期合作夥伴。」
李副總看到兩人的態度很是欣慰,激動地一手拉住顧夢東,一手拉住莫語汐,卻也只說著些模稜兩可的場面話。
莫語汐覺得不自在,抽了抽手,無奈李副總將她攥得緊緊的,還時不時地在上面摩挲兩下。
顧夢東將這一切收在眼底。說實在話,他一直不喜歡李副總這個人,但是生意場上魚龍混雜,他也早已習慣了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可是最近,每每見到李副總,他都覺得內心無法抑制對他的鄙夷和嫌惡,也不知是因為他毀約在先,還是他對莫語汐的態度讓他不齒。
顧夢東嘴角上的笑意漸深,眼神卻越發凜冽起來。
酒過三巡,李副總起身去衛生間,顧夢東也跟了出去。
兩人並排站著方便,李副總突然說:「你不要覺得我撕毀了我們之前的約定,我也是被逼無奈,眼下經費不足上面壓我。不過你放心,你們威爾森還是拿大頭!」
這話他說了不下三遍。顧夢東無所謂地笑了笑:「看樣子莫語汐是願意接招了?」「她啊……」李副總酒氣上頭,遲緩地笑了笑,「她那種女人我見多了,現在這麼矜持也只是為了後面賣個好價錢而已。」顧夢東冷笑一聲,拉上褲鏈去洗手:「她有什麼好?為什麼非要她?」李副總懶懶地斜了他一眼:「是沒什麼好的。論姿色也就是中上,論年齡,還大了點。
不過啊,這能吃到嘴的肥肉為什麼不吃?」「能吃到嘴的肥肉?眼下的情形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吧?」「哼,這就是你不瞭解情況。她為什麼會選擇在游泳館假裝跟我偶遇?這麼『赤裸裸』的暗示,我是個男人,怎麼可能裝看不見?呵,她這種女人和出來賣的其實沒什麼兩樣,只是每個人都有個價罷了。」
李副總咂咂嘴,只覺得話沒說完意猶未盡,卻不想眼前一花,臉上便重重捱了一拳。他倒在地上,一邊揉著臉叫疼,一邊不可思議地嚷嚷:「顧夢東!你撒什麼酒瘋?」顧夢東冷笑:「誰說我醉了?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這時候小張正從外面進來,看到這場景也驚呆了。他害怕顧夢東繼續跟李副總動手,連忙上去拉住他。
顧夢東無所謂地推開小張,上前拽著李副總的領子警告道:「以後放乾淨你的嘴,還有,你的爪子!」他將李副總狠狠地丟回地上,這才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角,走出了衛生間。
小張戰戰兢兢地跟在他身後:「老闆,這下完了,眼看到手的單子沒了!」「到手的單子?」顧夢東回頭看小張,「看來你的眼力還是不夠,這筆生意從一開始就跟我們威爾森緣分不大。」「為什麼?」顧夢東懶懶地看了小張一眼:「銘泰姓什麼,知道嗎?」小張愣了一下,想起銘泰的老總似乎叫傅逸生,連忙說:「姓傅!」顧夢東冷笑:「看來你的工作做得很不到位。給我記清楚了,銘泰姓莫。」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走進包間,拉起還在那虛偽寒暄的莫語汐二話不說就往門外走。莫語汐還沒有弄清狀況,一邊對著一桌人賠笑,一邊反抗:「顧夢東!你幹什麼?」一直到了飯店外,顧夢東才鬆開了拉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