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看戲(第2/16 頁)
鄧源進了戲園子,天井裡僅剩下寥寥幾個空座兒,位置都不甚好。他也無所謂,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桌上還有其他人在戲園子,有時候需要拼座,這是規矩。當然,你要是不差錢,也可以自己包一張桌子,但鄧源不願如此張揚。
茶博士過來擺上茶壺茶碗,兩樣乾果,又在桌上放了號籤,這就表明這個座位有主兒了,即便客人出恭去了,也不會有別人過來佔座。
鄧源會了茶錢散座是按人頭收錢,一人一兩銀子。雖然熱水可以免費續,但他仍舊有些肉疼。他知道尋常人家一個月的生活費也許才一兩銀子,而這裡的客人們聽一場戲就花一兩銀子,這還是最低消費,這裸的貧富差距啊。
抬頭望望四周,二樓一扇扇窗格都是開啟的,想必是包廂,裡面都是大戶人家的太太小姐。鄧源不好意思多看,便低下頭專心嗑瓜子。
不多時,樂師上臺,鑼鼓響起。鄧源看看天色尚早,不禁有些奇怪。在他印象中,唱戲的不都得是晚上才開始表演麼?問了問同桌的大哥才知道,因為這裡是外城,而內城城門二更天就要關閉,為了不耽誤看客回家,這裡的戲都是申時到酉時之間便開場的。
臺上的鑼鼓響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天井裡的座位都滿了,犄角旮旯也站滿了人站著聽也是要收錢的,價錢減半。戲子們便陸續上臺亮相,咿咿呀呀唱起來。
鄧源對崑曲屬於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只知道透過人物服飾來判斷是什麼角色。光頭穿袈裟的一定是法海,白衣服的是白娘子,綠衣服的是小青,一臉窩囊相的自然是許仙無疑了。好不容易雷峰塔唱完,又上來一群人演義俠記,鄧源辨認半天,終於從人物對白中猜到這講的武松故事。
在鄧源喝下第三壺茶水,跑了四趟茅房之後,壓軸大戲遊園驚夢終於開演。柳夢梅一上場,便是滿堂喝彩。鄧源仔細打量,果然是個英俊小生,身材筆挺,氣質出眾,鼻若懸膽,眉如劍鋒,舉動之間眼中自有橫波流轉,莫說臺上的杜麗娘,就連臺下的看客都無不心醉神迷。
一折堪堪唱完,忽然二樓包廂一女子聲音響起:“賞!”
鄧源換上了晉省口音:“那戲幾時開演啊?”
賣茶大叔一副見鬼的表情:“儂晉省人啊?那你還來問我?有毛病啊?”
鄧源吃了個癟,撇撇嘴,自覺無趣地走開了。
到了曲沃會館門前,果然見地上一個大紅水牌,寫著晚上的戲目。今晚又三齣戲,分別是雷峰塔義俠記和遊園驚夢。鄧源知道雷峰塔講的自然是白娘子與許仙,遊園驚夢說的是柳夢梅和杜麗娘,都是才子佳人的故事。義俠記則不甚了了,看名字應該是取材於俠義。
方才賣茶大叔說那個什麼勝老闆是大軸,應該說的是最後一出遊園驚夢。仔細一看水牌最後一行果然用小字表明“勝蘭芳飾柳夢梅”,看起來勝老闆是個小生。
既然來了,這崑曲必須要聽上一回,接受一下高雅文化的薰陶。不是說,這個年代達官貴人只見的社交,懂崑曲是必修課麼?
鄧源進了戲園子,天井裡僅剩下寥寥幾個空座兒,位置都不甚好。他也無所謂,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桌上還有其他人在戲園子,有時候需要拼座,這是規矩。當然,你要是不差錢,也可以自己包一張桌子,但鄧源不願如此張揚。
茶博士過來擺上茶壺茶碗,兩樣乾果,又在桌上放了號籤,這就表明這個座位有主兒了,即便客人出恭去了,也不會有別人過來佔座。
鄧源會了茶錢散座是按人頭收錢,一人一兩銀子。雖然熱水可以免費續,但他仍舊有些肉疼。他知道尋常人家一個月的生活費也許才一兩銀子,而這裡的客人們聽一場戲就花一兩銀子,這還是最低消費,這裸的貧富差距啊。
抬頭望望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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