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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默了半晌,出聲喚了他一句:「筠哥……」
他的呼吸釋放在我的額頭,緊實剛毅的面龐,在我的咫尺之遙。
他面無表情地嗯了聲。
我想了想,總覺得還得再說點什麼,但他卻忽然低頭吻住了我的唇,炙熱而纏綿。
這是一個寂寞的吻,落在寂寞的人臉上,沉重又深刻,陰暗又光明。
我繼而捧著他的臉將這個吻加深,它如膠似漆,深刻貫穿恣意燃燒,燒出了一種插翅難逃的激烈。
我知道嚴筠今晚來了就沒打算走。
我和他一路從車裡回到別墅,折騰到凌晨三四點才安穩睡去。
在次日的下午四點多,我和他才慢慢醒來。
為了犒勞犒勞他,我親自去廚房給他做了一頓飯。
不過我會的不多,就只簡單弄了個西紅柿炒雞蛋,又順便煮了碗紫菜蛋花湯。
這期間,阿升給我發來了一條微信,說已經將秦霜為什麼自/殺弄清楚了,好像是指責嚴筠背信棄義,不肯履行當初的諾言,還說什麼做鬼也不放過他。
我微怔。
其實,有一個版本的流言,我一直不知道是真是假。
據說在早,嚴家和秦家是有婚約的。但是後來,秦霜的父母意外出車禍去世,這段婚約便就此擱淺。
一直以來,外界都有傳秦霜不喜歡嚴筠,可後來又有人傳,是嚴筠不喜歡秦霜。但到底他倆是怎麼回事,我到現在也沒能弄清楚。
阿升挺八卦,在微信上問我:「蓉姐,你說這是鬧得哪一齣?」
我面無表情在微信上回了他三個字,「誰知道。」
不過,有一件事我倒是看的很清楚。這個秦霜一點也不想死,就是跟嚴筠作秀而已。
她若真想自/殺,怎麼可能會自/殺未遂?隨便找個三十層的樓往下一跳,保證死的透透的。
我繼而端了剛出鍋的紫菜蛋花湯離開了廚房,走到客廳的時候,嚴筠正穿著白色的浴袍懶懶地坐在沙發上翻閱著一份檔案。
我走過去有心顧了一眼,那是一份房地產的工程招標案,是目前嚴氏t 集團的重點發展專案。
但我不敢過多關注,因為這樣的檔案屬於商業機密。我若過分關心,難免會讓嚴筠心生警惕。
嚴筠伸手把我抱過去,擱在懷裡當抱枕揉了幾下,「飯做好了嗎?我餓了。」
我將手裡的那碗紫菜蛋花湯遞給他,「先喝口湯,菜一會兒就給您端上來。」
嚴筠皺了下眉,但沒跟我懟。
窗外已是日落黃昏,夕陽斜了一大半在別墅院子裡的湖泊中,那顏色從落地窗的玻璃染進來,淡金色的桌布被染的淡淡地紅,像盛開了整屋的酴醾之花。
恰時保姆端著果盤從廚房裡出來,我伸手接過,然後親自叉了一塊西瓜遞到嚴筠的嘴邊,「來,敗敗火。」
他對我遞過去的西瓜置若罔聞,依舊喝著我為他做的那碗紫菜蛋花湯。
我碰了個軟釘子,只好收回手將西瓜放進自己的嘴裡。
我咀嚼著,一邊吃,一邊對嚴筠道:「給我點錢,[水雲間]不營業,我總得把上個月的工資給員工發了。」
嚴筠抬眸掃我一眼。
我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怎麼著,那沒有收入,我也不印錢啊!再說,你不也打算投資[水雲間]嗎?」
他睥睨我,「我發現你還真是個窩裡橫。」
我不可置否,「那當然,我出去橫,人家不打我嗎?」
嚴筠沒跟我計較,只抬手示意我去拿支票夾。
我得到旨意,立刻就起身一路小跑跑回了臥室。
在我認識嚴筠一年左右的時候,嚴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