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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意的,但這並不能影響到他那變態的收集慾望——在那邊玩網遊的時候,他就是出了名的收屍狂;更別說一個裝備齊全的高階法師,在沒有正經巫醫坐鎮的滾石村,到底能造成多大的破壞了。
雖然不少人都覺得,只要把哈比捏在手裡,老法師投鼠忌器,也做不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但包光光卻不這麼想。他實在不敢把全村人的安危,都押在對方人品,或是什麼傭兵操守之類的東西上面。
……
……
包光光揉著腦袋,從臨時的“審訊室”中擠了出來,一眼就看見了長髮和裙裾一起飄舞的烏吉娜。
只見她臉色蒼白,也許是消耗過大的關係,人雖然還在空中飄著,但身體卻前仰後合,眼看著就要摔倒,而這時候遠山的戰士們還聚在門口,正探頭探腦的瞧熱鬧呢。
包光光暗叫一聲不好,撒開腿往小姑娘那邊跑去。
人是接住了,就是抱的姿勢不怎麼講究——由於烏吉娜浮在空中,他這一抱正好抄住了人家腿彎。
於是烏吉娜便自然而然的坐到他肩膀上了。
這姿勢,說是夫妻都沒人信,倒很有幾分老爹帶著閨女逛公園的意思。
遠山的戰士們傻眼了:從原則上說,搶親還沒有結束,在這個時間裡男方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抱住了女方,大家就應該給他祝福。這是傳統,可為啥……咱這心裡老覺著憋屈呢?
包光光是什麼人,那心思要比兩個寇拉拉黏上尾巴都快。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無意間完成了搶親大業。他也不管對方有什麼反應,摟住烏吉娜的大腿就不鬆手了——不然還要重搶一次,雙方都打個頭破血流才算數麼?
這時候滾石的牲口們也反應過來,喝彩的起鬨的,打口哨的扔帽子的,有一個紅十字會的兄弟最離譜,大概是以前當過吟遊詩人之類,隨身還帶著七絃琴,就趁著這個時候高歌了一曲。
“豪氣面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
包光光差點沒一口血噴出去,心說哥們你也太有才了,結婚唱“男兒當自強”,這是諷刺咱以後會怕老婆呢,還是暗指某些更嚴重的問題啊?
可這時候他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人家也是好心——打早上起他們就開始忙活了。要知道那時候雨還沒停,一大幫子人冒著雨擠在村口,就那麼抻著脖子盼著、望著,說什麼也不肯離開;那情景,讓老包忍不住想起了當年十里長街送偉人,心裡面這個酸哪。
好不容易把人等到,緊接著就是規模宏大的搶親運動。人家為了他,打得鼻青臉腫的有,打得頭破血流的也有;人家又說什麼了?
這是何等的情分吶——別說剛才那哥們只是無心之失,就算是真指著鼻子罵娘,咱老包也認了!
他這邊正熱血呢,烏吉娜突然抱住了他的腦袋,貼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還是騎著你吧。你肩膀窄,硌得咱老疼了……”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婚禮進行曲
小屋中最顯眼的,便是牆上那四四方方的“囍”——反正這世界上也沒什麼人懂漢字,看了的,還以為這是包光光研究出來的新符咒呢。
大床上鋪滿了乾果,連被褥都換成了新的。那原本雪白的冬熊皮也重新染了,粉嘟嘟的看著扎眼。
不是不想用大紅,可他權衡了很久,到底是沒敢跟上次一樣比出流血的中指,不然那幾個倒黴的傭兵,非被狂熱的村民們押過來刷牆不可。沒辦法,染料只好用冰原上隨處可見的小花來代替了。
沒錯,正是那所謂的“冰之玫瑰”。
據說浮冰港那邊,現在已經炒到了五個銀角子一枝,就這樣還供不應求。不但旅行商人們來滾石駐腳是為了它,就連紅十字會的兄弟返鄉,都會挖上一些帶回去,起碼連到家的路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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