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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籬抬起眼眸,平靜的笑了笑:「並沒有,先生。」
幕雲景湊進他,本想吻一吻他柔軟的嘴唇,但夏籬很快就別過了頭,拒絕他的親熱。
幕雲景有些不悅:「怎麼了?」
夏籬回答:「先生放開我,您這樣抱著,我有點暈。」
幕雲景「嗯」了一聲,把他放回沙發,夏籬穿上拖鞋,沉默不發的從他身邊擦過,去了廚房。
幕雲景站在他身後頓了足足幾分鐘,隨後去衛生間裡洗了手,再次出來時,夏籬和保姆正一盤盤往餐桌上端著菜,他嘴角勾了勾,朝餐桌走去。
他對夏籬招了招手,拍著自己的腿:「小籬,讓保姆忙吧,你過來。」
夏籬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過去,而是坐在離他有些距離的對面位置。
幕雲景臉色一沉,笑了笑,隨著他來。一頓飯吃下來,兩個人幾乎零交流。
換作一天前,夏籬會貼著他坐,不停的跟他找話說,夏籬其實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從小也被母親教導著茶不言飯不語,只是和幕雲景在一起時,不想太冷場。
像今天這麼冷淡,又一連拒絕了他好幾回,心裡肯定藏了什麼事。幕雲景想了想,無論什麼事,左右他哄一鬨就好。
晚飯過後,夏籬獨自去洗了澡,開啟衛生間的門以後,幕雲景正好整以暇的抱著臂站在他面前。
夏籬愣了一下:「先生?」
幕雲景似笑非笑:「嗯,洗好了?」
「洗好了。」
「去臥室等著我」,幕雲景轉身走進衛生間,準備洗澡。
十幾分鐘後,他裹著浴巾回到了房間,燈開著,夏籬卻抱著枕頭睡著了,幕雲景摸了摸他的頭髮,隨即躺下將人摟到了懷裡,夏籬的身子輕不可微的顫了一下。
幕雲景的嘴唇貼在他的耳朵上,輕輕吹了一口熱氣:「小籬,有沒有人告訴你,你一點也不適合撒謊。」
夏籬背脊僵硬,長而密的眼睫毛跳動著,幕雲景壓低了嗓音繼續道:「我知道你沒睡。」
夏籬一時間有些無措,但並沒有睜開眼睛,繼續裝睡了下去,幕雲景那邊用手撩開他的純棉睡衣,手掌覆在他光潔的面板上,刮出一團火苗。
「寶貝,做嗎?」他聲音磁性,極具蠱惑性,可是夏籬依然沒有理會他。
幕雲景臉色一變,心情不免煩躁起來。這個oga從他回家的那一刻就兀自彆扭著,刻意的躲避他無視他,甚至都不願拿正眼看他。
這的確足夠反常,他們結婚這六年以來,夏籬還從未這樣對待過他,oga喜歡粘著他,再不就是痴情乖順的等著他,偶爾生氣了和他鬧一鬧,對他多點耐心,好一點也就沒事了。他尊享著夏籬對他似乎怎麼都用不完掏不盡的愛意和頂禮膜拜,習慣了,早就習慣了。
他習慣了這樣高高在上的擁有,夏籬也習慣了這樣卑微溫柔的付出,他們本就不對等,從身份,從ao的等級又或者愛與不會去愛的程度。
所以這樣冷淡的夏籬使他焦躁憤懣,他很想直接把懷裡三番幾次拒絕他的oga脫個精光給上乖順了,可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他說過,無論如何,都會對夏籬好一點的。
「小籬」,幕雲景最終湊近他的臉頰,在他額頭落下一個輕吻,儘可能溫柔的說:「晚安。」
夏籬聽後眼淚再也不可抑制的落了下來,吧嗒吧嗒打濕了枕頭。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為什麼總是這樣呢……明明用槍/口頂住了你的腦袋,只消隨手拉開保險栓就能要了你的命,卻還能溫柔的吻你的頭髮,吻你的鼻尖,吻你的嘴唇,這樣之後,即使他放下了槍,跟你說,可以走了,你卻也……不再捨得離開,就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