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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潭大機率是不會再來這裡了,但仍舊應下了這份好意,「好,我還有事,先走了。」
「拜拜。」
「嗯。」
目送李清潭出去後,周行朝雲泥走過去,「今晚的事情我和舅舅說了,錯不在你,你不用太放在心上,至於賠償我舅舅也說了,不用你付錢,也不會扣你工資的。」
雲泥停下動作,抬頭看著男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淡淡笑了笑說:「謝謝。」
「沒事。」周行拎起水桶,「我去換水,你先拖著。」
「好。」
拖完地,周行去樓上休息室補覺,雲泥拿好自己的東西,去了楊易龍的辦公室。
她在網咖做了兩個月的兼職,除去今晚楊易龍墊付的罰金以及部分賠償,拿到手的工資只有三千二。
「這個月剩下的幾天班你就不用過來了。」楊易龍看著她,「工資我也照常發給你,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和周行有任何私下的聯絡。」
本來事情就是因她而起,雲泥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的,點點頭說:「我明白。」
楊易龍沒有和她說太多客氣話,畢竟在他們成年人的世界那些所謂的善意和包容簡直就是笑話。
……
雲泥從網咖出來時,外面天已經大亮,夏日初晨的陽光帶著薄薄的暖意,道路旁的早餐鋪全部出攤。
散水車滴里搭拉的穿過整座城市,帶起一陣濕潤的水意。
她沿著街道走到公交站臺,擠在上班族的人流裡上了回家的公交車,一路晃晃停停,兩側的梧桐樹影在眼前一閃而過。
早高峰將原本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延長了二十多分鐘,雲泥從公交車上下來時,空氣裡已經有了些幾分夏日的燥熱。
她在小區門口常吃的早餐鋪買了兩個包子,拐進一旁的老式小區,裡面是隨處可見的髒亂差。
僅有的八棟樓,牆皮在風吹日曬裡脫得斑駁細碎,各家窗前花花綠綠,衣衫隨風晃動。走得近隱約還能聽見某家某戶傳出的說話動靜,單元樓前原有的防盜門年久失修,毫無顧忌的敞開著。
雲泥走到最後面的一棟,樓底下還有幾個老太太坐在那兒剪毛線頭,都是眼熟的鄰居,她打了聲招呼,徑直上了三樓。
一層兩戶,雲家在右邊,不同於隔壁門前的溫馨佈置,雲家門口簡單又冷清。
推開門,屋裡一如既往地安靜,一室一廳的構造,陽光穿堂而過。
雲泥放下包,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坐在桌旁點了一遍剛拿到的工資,加上平時白天做的其他兼職,差不多有四千塊。
她拿出一部分作為學費和必要開支,剩下的打算等下午出門的時候,順便存到銀行裡。
雲泥小學六年級那年,父親投資失敗生意破產,母親徐麗也在同年被查出患有尿毒症,透析化療了兩年多,病情卻突然惡化,換了腎也無濟於補,在第三年冬去世。
可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雲泥的父親雲連飛在出殯回來的路上遇到車禍,左腿落下終生殘疾,如今跟著老鄉在不同城市的工地上做電工。
家裡債臺高築,雲泥從初三就開始做各種各樣的兼職,這樣的日子她已經過了三年,遠看不到頭。
算好帳,雲泥起身去洗澡,隨後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多。
她四點鐘還有個兼職,在不同學校附近的小區發傳單,從四點到七點,一個小時十三塊。
今天正好被分在三中附近。
雲泥和另外兩個女生一起,這個點小區門口還沒什麼人,三個人站在樹蔭底下。
夏日午後,萬裡晴空,風裡帶著揮不散的熱意。
直到六點多,小區門口的人流才逐漸多了起來,李清潭接到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