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捨(第1/2 頁)
“這鈴蘭是我前些日子種下的,我知你並不缺少珍奇之物,故而以此鈴蘭相贈,望勿嫌棄。”
拓跋綏眼尾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容,他一手接過鈴蘭,一手將自己手中的圓形玉佩,交給了魚閏惜。
“符離,這玉佩如此珍貴,且對你十分重要,我是萬萬不能收的”
拓跋綏說過這個玉佩對他而言特別重要,魚閏惜想將玉佩歸還,卻被拓跋綏阻止:“珍貴的東西,就應該送給珍貴的人。”
“可是……”
拓跋綏輕頷首,示意魚閏惜收下,那雙注視著她的星眸中,流露出濃濃的不捨。
“閏惜,若得機會,我一定帶你回衛國。”
語畢,拓跋綏懷抱著魚閏惜贈送的那盆鈴蘭,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魚閏惜淚眼朦朧的望著拓跋綏離去的身影,那個少年早就悄無聲息地走進了她的心裡,他們之間的情誼在不知不覺中超越了友情。
二人各據一方,魚閏惜知道,他們難有結局,這份感情她只能埋藏於心。
饒是自己再不捨,也只能夠忍痛割愛,人總是要有遺憾的,若人生沒有遺憾又怎能稱之為人生?魚閏惜輕拭去眼角的淚,凝視著遠方的明眸,也變得愈發堅定沉穩。
魚閏惜身後,秦柳若若有所思地望著身側的垣遇。
連她都能察覺出來魚閏惜對拓跋綏有意,聰明的垣遇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此時的垣遇,目光黯然,靜靜地看著魚閏惜的背影。
數月後
秦柳若從早間到課堂,便一直悒悒不樂,心細的魚閏惜很快有所察覺。
然而,當她詢問起秦柳若時,她只是一味地默默垂淚,並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她這副樣子著實令人憂心。
“阿若,你這到底是怎麼了?見你如此,我心裡也難受,有什麼話你跟我說好嗎? 我們一同商議解決。”
秦柳若強忍住悲痛,寬慰魚閏惜先專心上課,莫讓周夫子尋得錯處,待散學後再說與她聽。
魚閏惜只能聽她的,先好好聽課,但秦柳若這般,她也實在放心不下,心懸了一整天。
終於等到散學,二人去了以往經常去的那棵大樹下小憩。
“阿若,你現在可以與我說了吧,你這到底是怎麼了。”魚閏惜焦急地問。
秦柳若突然撲進魚閏惜懷中,悶聲哭泣:“閏惜,我要離開這裡了。”
“什麼?”魚閏惜震驚不已,“為何如此突然?到底發生了何事?”
秦柳若從她的懷抱起身,擦了擦眼淚:“我爹孃說我已過及笄之年,留在這學堂不妥,讓我回去儘快與那溫負成婚,我們以後可能難再相見了。”
“怎會如此?那你可有向父母反抗這門親事?”
“我從來沒有忤逆過我爹孃,此次恐怕也難以破例。二家長輩都已經在商量成親的日子了。”
“魚閏惜悵惘,自己與秦柳若終日相伴,不知不覺間,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也到了適合婚嫁的年紀。
秦柳若性子活潑張揚,想來在家也應當有自己的小性子才對,自己親事怎會任憑父母做主,嫁給自己不中意的人呢?”
“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秦柳若難過地搖搖頭:“若我不答應,我爹定會責怪我娘,我娘為了我,吃了太多苦,忍受了太多,我不想再讓她難堪了。”
魚閏惜欲哭無淚,這個時代,男人就是女人的天,一切全憑男人做主。
這裡女人的命運就像大家所說的蒲公英,落到肥處迎風長,落到瘦處飄零一生。
自家爹爹只有娘一個夫人,平日在家大多事皆是孃親一人做主。
本以為這才是平常夫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