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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絲風,院內異乎尋常的靜謐。
夜無煙凝立在院內,他從腰間輕輕撥出佩劍,輕輕抖了抖手,挽了幾朵清冷的劍花。
他依舊靜靜立在院內,亭亭如一株修竹,微微眯眼,凝視著手中的劍尖,唇邊勾起一抹淺笑。
他開始緩緩舞劍,寂靜的院內,忽然慢慢地有了風,極細微的風,輕緩而溫柔,似晚來潮汐,一浪一浪拍打著沉默的岸。桃花的花瓣在空中打著旋,悄然無聲地繞著夜無煙飛舞著。
劍花飛舞,起初動作極是緩慢,如若用樂曲來形容的話,那就是一曲溫婉深情的樂曲,緩慢悠長,輕盈處似蜻蜓點水,柔和處似風拂落花。
隱隱地,劍招越來越快,宛如一曲冷峻肅殺的曲子,金戈鐵馬,塑風怒雪,愁雲慘淡萬里凝,蕭肅殺氣酷烈而肆意。
玲瓏娉婷還有墜子靜靜地侍立在一側,被冷峻的劍氣所迫,連大氣也不敢出。
終於,綿綿的劍意漸漸消失,夜無煙旋身而立,數瓣桃花飄上他的衣袂,宛若輕紅盛開於雪野,魅惑難言。
玲瓏娉婷和墜子一起拜倒在地,朗聲道:“恭賀主上貴體痊癒!”
夜無煙淡淡一笑,日光之下,他的黑眸如同被渡上了一層琥珀,透明的清澈中帶著一絲難以琢磨的深邃。
身子痊癒,有些事情也該辦了!
*
已是四月初,各色的花卉都開的如火如荼,天邊的絢麗晚霞映照之下,顯得異常美麗。
墜子匆匆進屋,手裡捧了一套簇新的羅裙簪子,放在瑟瑟面前。
瑟瑟詫異地挑眉,問道:“哪裡來的?”她沒記得讓她們為她做新衣啊。
墜子抿唇笑道:“這是我們主上送的,這次的禮物可中意?!”
想起膏藥事件,瑟瑟的臉頓時紅了。
墜子和紫迷一起動手,將瑟瑟身上的青衫換下,穿上了這件簇新的羅裙。淺紅水雲紗衣,裙角撒著朵朵並蒂蓮花,栩栩如生,滿室生香。
瑟瑟蹙眉,“不年不節的,我穿這麼新衣做什麼?”
墜子輕笑道:“今晚主上擺宴,特地慶祝主上身體痊癒。是以,主上早已將夫人的尺寸送到了“名衣坊”,今日才做出來。”
晚宴?!
瑟瑟凝眉,事先她怎麼不知道?
“在哪裡擺宴?”如若在侯府,她何以一點風聲也未曾聽到。
墜子道:“是在璿王府。”
兩人不等瑟瑟再問話,又將她拉到妝臺前,不一會兒便為瑟瑟梳妝完畢。
臉上妝容淡淡,眉如黛染,唇如朱點。髮髻如隨雲捲動,靈轉俏麗又簡潔清麗,髻上再攢了一支紅玉含芳簪,更添靈秀婉轉。整個人看上去靈秀飄逸,輕盈雅緻。
妝成後,屋外的天已經浙漸暗了下來。
墜子微笑道:“夫人,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去了!”
瑟瑟點點頭,幾人坐上馬車,向璿王府而去。
一路上,瑟瑟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哪裡有人因為自己病好,還要擺宴慶祝的。倒是看看夜無煙又搞什麼?
世人眼中,璿王夜無煙已經故去,所以璿王府一直閒置,大門前極是冷落。雖然今日晚宴,門前已經極是清冷,連個燈籠都沒桂。
瑟瑟她們的馬車是從後門一直駛進璿王府的。到了後花園的月亮門前,幾人下了馬車,緩步向園內走去。
晚宴據說還是擺在新月湖中間的星星小島上,不過今日星星小島上沒有燈光,黑漆漆一片。只是湖邊倒是亮著幾盞宮燈,照亮了一片湖光瀲灩。
湖面上聚攏了層層淡白色的輕煙薄霧,縹緲而輕靈。湖水中,明月與漫天星斗齊齊倒映在水中,璀璨而瀲灩,華美令人窒息。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