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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蘇小北腦子裡十萬個為什麼。
「有些東西普通人看不到,這個比賽就是為了選拔像我們這樣的能人異士。」阿牧單手托腮,歪著腦袋瞅著陽臺,「我們聚集在一起,解決普通人不能用尋常手段解決的麻煩事。就比如--」
伴隨著拖長的腔調,頭頂的日光燈啪的熄滅了,屋內頓時陷入黑暗,這裡好像跟外面隔絕起來,夏日的蟬鳴、汽車駛過的雜音,全都悄無聲息間消失了。
而敞開的陽臺那,十根血淋淋的手指突然攀附在圍欄上,緩緩露出一張慘白的鬼臉。
蘇小北兩眼一翻,幾乎要昏厥過去--然而不知是不是這段時間心理素質提到提升,居然沒真暈,只是頭暈目眩,腳趴手軟,眼睜睜看著那面目猙獰可怕的女鬼爬進陽臺,四肢反轉扭曲,匍匐在地上前行。
「捉鬼這點小事。」阿牧氣定神閒說完了後半句,站起來,手裡掐著道符,「陰氣這麼重,今天晚上是來索命來了吧。」
那女鬼喉嚨裡發出桀桀怪聲,觸碰到佈置的紅線,中間沒有鈴舌的鈴鐺瘋狂作響,女鬼七竅流血,痛苦的臉都扭曲了,可還是不放棄,指甲抓撓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尖利聲響,阿牧手指一彈,紅線應聲而斷,纏縛在女鬼身上,她越掙扎,紅線捆的越緊,鈴鐺省不絕於耳,聽得蘇小北腦袋嗡嗡作響,頭都大了。
待紅線把女鬼捆成個球,一旁的阿牧收著線,「姐姐你對這個女鬼做了什麼,讓她對你有如此大的怨氣。」
「我沒有!」蘇小北捂著耳朵,「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哦?」阿牧很有興趣似地回頭,那雙圓圓天真的杏仁眼顯露幾分審視,「不是你害死她的嗎。」
蘇小北駭得連連搖頭,「胡說八道!我連只雞都沒殺過,怎麼可能會害人!」
阿牧笑著看了她一會兒,清澈的眼彷彿有看透人心的力量,慢慢他眼眸浮上一層凝色,「真不是你啊,她為什麼會找你。」
在崩潰邊緣的蘇小北尖叫,「我不知道!你把她弄出去啊啊啊啊!」
小牧扭頭,半蹲在地上,對上被捆的跟個粽子似的女鬼血紅流淚的眼,「說說你的故事,也許我能幫助你。」
他語氣溫柔憐憫,對待厲鬼就像對待病人。
看他這樣,蘇小北驀然意識到一件事,為什麼當初找了博主求救的人,還是有些徹底失蹤了,再也沒有出現在微博?
這人過來,究竟是想幫她……還是為了幫它!?
「嗬嗬」女鬼仰起的嘴裡發出嗚咽,那張臉時而變得清秀可人如常人,時而滿臉血汙狀若瘋癲,她說不出一個字來。
阿牧抬起她下顎,拉開嘴巴,裡面空蕩蕩的一團黑血,驟然心驚,「沒有舌頭!」再看她裙子下的身體,面板一塊一塊彷彿拼接起來,布滿猙獰的針線痕跡。
「碎屍。」見多了逝者的阿牧忍不住皺起眉,這樣的死法太殘忍了,兇手簡直沒有人性,「誰殺了你?是這個女人嗎?」
又驚又怕完全不敢看那邊的蘇小北丟了個抱枕砸過去,「都說了不是我!」
趴在地上的女鬼忽然直挺挺望向蘇小北的方向,殷紅的血液順著眼角不停滑落,阿牧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落到蘇小北脖子那,隱約看到一條系帶,「你佩戴著項鍊?」
「項鍊?」蘇小北一愣,從脖子裡摸出來,是枚翠綠的玉牌,「我男朋友送我的。」也是男朋友送她唯一的禮物。
看到那枚玉牌,原本都安靜下來的女鬼發瘋起來,渾身陰氣暴漲居然硬生生掙斷了紅線,沒有鈴片的鈴鐺砸到阿牧臉上,痛的他哎呦一聲捂住臉,女鬼四肢著地跳上天花板,朝著蘇小北蜘蛛一樣快速爬行。
「糟糕!」從女鬼掙脫到來到嚇懵了的蘇小北頭頂即將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