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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節這日,齊皇倒是沒有在宮內為文武百官擺宴,只全朝休沐,讓大臣們各自回去與家人團聚。
但是,顧念也被請進了宮內。總不能讓一國公主孤孤單單地過重陽吧,穿出去也不好聽。
&ldo;朕今晚再好好陪你,&rdo;齊皇摸了一把梁明玉的纖纖玉手,溫厚地哄道。
只是這逢節日,皇帝都必得按照規矩去皇后宮內安寢。梁明玉沒有多說,既然是齊皇給的恩寵,她便受著又能如何?這是她該得的。
酒杯咕嚕咕嚕地從矮桌上滾下,裡面的酒水灑在了顧念也精緻的裙擺上。
皇帝皇后二人離得較遠,又因歌舞聲音嘈雜,沒有注意到顧念也這邊的情況。旁的妃子倒是看到了,但也沒有要理會的意思。
&ldo;皇上還請恕罪,&rdo;顧念也起身,朝齊皇微微屈膝行禮。
&ldo;念也剛剛不小心將酒水灑了,濕了衣裳,不知哪裡能讓念也換件衣裳?&rdo;顧念也有禮地問道。
&ldo;這……&rdo;齊皇開口。這宮內大多是宮妃的衣服,讓未出閣少女穿卻有不妥,宮女的衣服更是萬萬不可。讓堂堂汴國公主在自己宮內濕著衣服更是不合適。
&ldo;不知我可否去明妃娘娘殿內換件衣服?&rdo;顧念也問道,目光微微轉向梁明玉。
&ldo;皇上,臣妾宮中倒是有幾件未出閣時的衣服,公主若是不嫌棄便隨我過來吧。&rdo;梁明玉知道躲不過,便開口道。她可不相信一個小姑娘能給自己造成什麼威脅。
齊皇應允地揮揮手,讓二人且去換身衣服。
&ldo;你去我碧紗櫥右邊的箱籠裡取件新衣裳過來,&rdo;到殿內時,梁明玉吩咐身邊的宮女道。
梁明玉接過宮婢手中的衣裙朝顧念也遞過去。
顧念也捻著衣服的一角,沒有接過去。
&ldo;你們先退下吧,我想與娘娘說幾句閨房女兒家的話,正好醒醒酒再過去,&rdo;顧念也朝自己帶來的丫鬟吩咐道。
梁明玉看顧念也似是有話要對自己說,雖不滿她主人般的態度,但還是扭頭讓宮婢退下去,把門帶上。
顧念也取過梁明玉捧著的衣服,放在桌上。
&ldo;公主要同我說什麼秘密?&rdo;梁明玉掩嘴,笑得艷光四射。
&ldo;還真是個秘密,&rdo;顧念也也輕笑,坐下來斟了兩杯茶。
&ldo;不知道你的盛寵何時斷?&rdo;
&ldo;你!&rdo;梁明玉聽言,怒火四起,張嘴便想怒斥她。
&ldo;大概就是皇帝被你毒死的那天吧?&rdo;顧念也看著茶杯裡旋轉著的一片茶葉,問道。
&ldo;你!&rdo;
這下不單單是憤怒了,梁明玉驚恐地伸手指著顧念也。
&ldo;行了,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rdo;顧念也一五一十地跟她說了真相:&ldo;安國公已經知道你透過他的眼線買了毒藥想要毒殺齊皇。他讓我過來以此相要挾,讓你交出手上握著的他的把柄。然後,再把你的狠毒行徑揭發出去。&rdo;
梁明玉身影不穩地朝一旁倒去,撞到了桌角,疼痛讓她清醒了很多。
&ldo;休想!如果安國公想致我於死地,我一定會在死之前先祭奠他!&rdo;冷靜下來後,梁明玉想到自己手中有著安國公的把柄,這才感到些許安心。
顧念也搖搖頭。
&ldo;別傻了。你一個深宮婦人如何能揭發遠在汴國的安國公?把你所謂的證據交給齊皇?&rdo;顧念也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