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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念也，進來吧，&rdo;顧寰溫和地招呼道，顧念也腳步一頓，試探地看向顧寰，卻見他還是那副如沐春風的表情，和往常無二。

但她卻不敢掉以輕心，慢吞吞了走了過去，不置一詞。

顧寰似乎沒有察覺到她周身沉默的氣息，反而笑著問道：&ldo;之前讓你看的那些書看得怎麼樣了?&rdo;

顧念也這才抬頭看他，他的眼裡是微薄的善意，全然沒有其他任何表情，就像是之前的顧博士一樣。

那昨晚

顧念也又重新迎著他的目光看了又看，卻再也沒有發現其他。

可是昨晚，他明明那樣對自己笑，明明說自己想喝杏仁茶，明明用唇語說了那幾個字，那個早就被她丟在很遠很遠地方的記憶。

他應該是那個人的，怎麼會不是?

&ldo;怎麼這副表情?書中遇到看不懂的了?&rdo;顧寰看著她面上全是迷茫的表情，輕笑著問。

&ldo;不是，&rdo;就這他的話，顧念也回答道，心裡是難以言喻的苦澀滋味。

面前帶著眼鏡的男人嘴角一挑，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然後越過顧念也走到前面，關上了門。

輕輕的關門聲讓顧念也回過神，緊接著又看到顧寰按下了遙控器，窗簾也隨著被拉上。

&ldo;博士&rdo;顧念也雙手抵著後背的桌子。

&ldo;我帶你去個地方，&rdo;說著不顧顧念也的意願，強行扯過她的手腕牢牢地扣在自己的掌心。

原來這扇門是可以開啟的，原來這裡有個地下室，一幕幕似曾相識的畫面出現在顧念也的面前，她想她知道顧寰要帶自己去哪裡了。

握著自己手腕的那隻手很冰冷，也很用力，顧念也無法掙開，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能力逃脫。況且因為昨晚的事心緒不寧。

地下室裡只有幽暗的幾個小燈泡，而且周邊散發著肉類腐壞的氣息，讓人作嘔，隱隱得，還能聽到類似於困獸的哀鳴聲，就算經歷了幾個世界，顧念也也不免有些害怕。

終於看到了，顧念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是應該絕望地閉上雙眼，因為眼前的這一切，就是她&ldo;應該&rdo;被殺害的地方，那個可怕的地下實驗室。

面前的景象慘不忍睹，血腥味充斥著整個鼻腔，面前大大小小的籠子裡關著各種小動物，小至白鼠，大之猩猩，甚至還有猛虎。

只是它們現在全都被困在籠中，眼神哀泣，不住地嘶吼著。

&ldo;別怕，&rdo;顧寰在她的耳邊輕聲安慰道，一手禁錮著顧念也，另一隻手從桌子上拿了一個針管，裡面是澄澈的液體。

☆、(四)

顧寰扣著顧念也的手腕, 大拇指順著手腕上的血管輕輕地摩挲著。

&ldo;你說,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rdo;顧寰嘴角綻開一摸嗜血的笑。顧念也覺得自己被扣住的那隻手已經麻木了, 顧寰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舉著針管緩緩地逼近她的胳膊, 顧念也都能感覺到冰涼的針頭在面板上輕輕劃過帶來的戰慄, 不免掙扎得更加厲害。

&ldo;別動, &rdo;顧寰拿著針管的手溫柔地將顧念也散落到臉龐上的一縷髮絲撥到耳後，另一隻手卻更加用力。極細的針頭毫不猶豫地刺進面板, 帶來些微的刺痛, 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恐懼。拔出針頭, 顧寰眯著眼睛看了看針管內一滴不剩的液體, 溫柔地抬手摸了摸顧念也的發頂。

&ldo;真乖，&rdo;意識慢慢混沌, 倔強地搖了搖腦袋依然沒能抵抗住洶湧而至的睏意, 耗盡最後一絲力氣用指甲掐緊肉裡想要保持一絲清醒，顧寰笑著一根一根鬆開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