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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儀沒忍住笑出聲,眉開眼笑地回到書桌靜等著下文。
姻緣神司職一目瞭然,許父恭敬道:「小女婚事難尋,請神仙示下,姻緣何在?」
沈明儀寫:否。
拿到答案的許父一頭霧水:「『否』為何意?神仙能否詳言?」
沈明儀裝腔作勢一番,這才肯詳寫:姻緣天定,許今瑤緣分未至,不可強求。
許父大駭,他和夫人如今可不就是在強求姻緣?
許母忍不住插腔:「敢問神仙,曾有方士測算,言小女若不於今年成婚,恐於前途有礙,不知……」
許父手肘輕碰她,示意不要惹惱神仙。
許母心中惴惴。
沈明儀倒是一派淡然,繼續寫:時移世易,命數朝定夕可改矣。吾去也。
說多錯多,沈明儀不多做糾纏,功成身退。
許父許母對了個眼神,拿著幾張紙也匆匆回屋,不知要商量多久。
等人走遠,許今瑤興奮地一把抱住沈明儀:「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沈明儀被抱的喘不過氣,一邊推她,一邊威脅:「快鬆一鬆,若不然我扔頭髮了啊。」
往事浮上心頭,許今瑤心有餘悸,趕快鬆開。
第二日,果如許今瑤猜測,許母再未催促她成婚,照例送的畫像也被她攔下。
許母道:「既然神仙示下,我與你父親斷沒有不遵從的道理。只是緣分一事,卻要靠你自己了。」
許今瑤大喜過望,當日便定了上川最好的酒樓,特意尋了包間,帶著沈明儀出去吃香喝辣。
前線雖有戰亂,但對上川影響不深,這裡依舊一派繁榮,吆喝叫賣不絕於耳。
許今瑤沒坐馬車,拉著沈明儀邊走邊逛。
碰到好吃的小食,痛快買下,預備到包廂中讓沈明儀一飽口福。
街上人頭攢動,沈明儀眼花繚亂。忽然瞥見熟悉的人影,她定在原地,待細看時,那人影卻消失不見,好似只是她的錯覺。
許今瑤偏頭問:「怎麼了?遇見想要的了?」
沈明儀晃晃她的手,示意自己沒事。
興許是眼花了,沈伏應當和兄長在盛京城,怎麼會獨自出現在西境呢?
許今瑤輕車熟路的進了包廂,她是熟客,很快菜色便上齊。
等人離開,許今瑤起身鎖好包廂門,轉身的一剎那,忽然被人捂住口鼻。
沈明儀眉心一緊,騰地起身,待看清來人,頓時一怔:「你怎麼在這兒?!」
盛京,攝政王府。
沈明儀依舊沒有甦醒,沈明玦從最開始的心浮氣躁,已經逐漸平和下來。
從庭芳院出來,沈明玦照例去書房理政。
沒多久,祿叔進來遞給他一封信。
信是從西境傳來的,信封中,除了一封信,還附帶一塊玉佩。
沈明玦古井無波的神情在看到玉佩後驟然大變,隨即慌手慌腳地展信。
信上寫:伏於上川遇人行竊,竊者身懷此佩。拷問之下,此佩乃一女子於廣平城所贈。問及女子,言女子年芳十五,盛京人士,容貌姝麗。命其作畫,所作畫像正是小姐容貌。為防節外生枝,畫像今已銷毀,竊者已俘,如何處理,請主上示下。
沈明玦將信反覆讀了三遍,大喜大悲,強壓下心緒喚來祿叔,盡力平靜道:「讓人去把小姐隨身佩戴的玉佩找出來。」
第18章 針鋒
玉佩自然無處可尋。
映月、照水翻遍了庭芳院,急得額上冷汗直冒,都一無所得。小姐的首飾都分門別類放的齊整,唯獨丟了那枚隨身佩戴的玉佩。若是尋常玉佩倒也罷了,偏偏是皇帝送給小姐,被小姐百般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