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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人住的話,平時出門要多加小心,千萬別掉以輕心。」
祁安點點頭:「放心啦。」
語文老師因病請假,下午連續三節都是自習,英語老師不知從哪聽來了這個訊息,踩著一雙小高跟殺過來,臨時起意給他們加了場考試。
下面抱怨連天,女老師撥了一下自己的長捲髮,甩出那句老師的經典名言:「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你們好?」
「不想學以後就都別學了,反正我又不高考!」
「……」
讓人昏昏欲睡的兩個小時結束,距離放學還剩下二十分鐘,教室氣氛變得浮躁,鍾思琦趴在課桌上連聲抱怨,說最後那道完型好難,她根本讀不懂。
祁安拿起筆準備把物理筆記補完,後門有其他班的同學叫她,說老徐讓她去辦公室一趟。
保溫杯裡的
枸杞茶已經換了三次,裊裊霧氣燻在眼底。
老徐這人和其他班主任不太一樣,平生最大愛好就是拉著學生談心。
從學習生活到未來人生,拉著祁安說了快半個小時,確認她一切適應的都好,才把人放回去。
走廊靜悄悄一片,零星有兩個人影。
祁安回到班級的時候,才發現教室裡還有一個人沒走。
陳澤野單屈著一條胳膊趴在書桌上,只露出小半張側臉。
愣了幾秒,祁安走過去。
頭頂的燈全都關了,澄黃月光如薄紗般籠罩下來,在他高挺的鼻樑上拓出淡淡一層陰影,眼角那顆痣有些耷,額前的碎發不知怎麼被弄得凌亂,連帶著五官線條也跟著柔和下來。
這個樣子的他看起來特別好接觸。
記得剛才考試的時候,他就在補覺。
都放學這麼久了,怎麼沒人叫醒他?
他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t恤,最近溫度很低,這樣繼續下去,肯定要著涼感冒。
手在空中伸到一半,還沒來得及出聲喊他,就在這一剎,陳澤野忽然動了下,垂在身側的那隻手抬起,不偏不倚捉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指節修長,骨骼感重,而她的手腕纖細,像是不堪一折的脆弱花枝,毫不費力地被他全盤掌握進去。
那裡的面板薄,埋在下面的血管更敏感,帶著粗糲感的溫熱覆蓋上來,像是有微小電流穿過,順著血液蔓延到全身,刺激著她的神經中樞。
心跳不爭氣地變快,脊背僵硬,沒被桎梏的那隻手蜷縮,緊緊揪住袖口。
時間掉入怪圈,分分秒秒都被成倍拉長。
陳澤野睜開眼,漆黑的瞳孔裡倦意濃重,雙眼皮褶皺壓出很深一道,注意到她的存在後,有分寸地鬆了手。
他的動作太坦蕩,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真的只是睡夢中的無心之舉。
肩頸向後仰,他姿態散漫地靠在椅背上,目光還睨在她身上,只不過那種眼神有些奇怪。
就好像再問,她剛剛是在幹嘛。
……
祁安被這眼神燒的耳根發燙,強裝鎮定地收回手,視線轉移到前面的時鐘上,出聲提醒:「已經放學了。」
陳澤野沒接話,仍看著她。
嘴唇往內抿了下,祁安轉身收拾東西。
但他的目光就好像具象般落在了她的身上,根本過濾不掉。
回家的路上,陳澤野仍然一言不發地跟在她的身後,直到進了院子,兩人才分道揚鑣。
祁安剛把校服換下,放在一旁的手機傳來震動。
滑動解鎖,居然是陳澤野給她發過來的訊息。
【abyss:方便開個門?】
祁安看著這條訊息默了默,他們分開才十幾分鐘,雖然不知道陳澤野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