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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甚好,天牢中的這些日子極為清靜,且這裡一應物什俱全,品茗、看書,難得清淨自在。”
孟月說的風輕雲淡,劉瑜卻在瞧見桌兒上那杯色澤暗沉的濃茶時,他整顆心似是揪作了一團,而他面上竟是不露半分心緒,反倒是勾唇笑得更開懷了,“如此便好。”
“皇上莫要站著了,坐吧。”
劉瑜在孟月身旁落了座,瞧著她面前那盞茶,笑著伸手端了過來,“朕許久未曾喝到太皇太妃親手泡的茶了,這杯茶便讓給朕吧。”
“皇上……”
孟月欲出言阻止的時候,劉瑜已將盞中的茶一飲而盡,笑著道,“好茶!太皇太妃的手藝,比之前些日子更精進了幾分呢。”
孟月瞧著笑容滿面,眉頭都未曾顰上一顰的劉瑜,一時間,她心中有些酸酸澀澀的感覺,想要說些什麼,卻似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吐不出半個字來。那杯茶究竟有多苦,她再清楚不過了,還記得當初他第一次喝苦丁茶時那眉頭緊顰的模樣,而今,他究竟如何做到似是喝雨前龍井一般神情自然?
“皇上……”
劉瑜驀然起身,笑道,“太皇太妃,時候不早了,朕還有許多摺子未批,便先回御書房了。待朕有空再來看望太皇太妃。”
劉瑜最後一句話說完,連他自己都怔住了,瞧著眉頭微顰的孟月,他張了張嘴,卻終是什麼都沒說,默然了片刻,便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了。
劉瑜走遠後,孟月所居的牢房中,傳來一陣經久不息的咳嗽聲,她瞧著雪白絲帕上那點點嫣紅,不禁苦笑:“慎之啊慎之,你為何要來這一趟?你真當孟月的心是鐵打的不成……”
風雨飄搖的夜裡,那些心思浮動之人總是會生出些許不安,擔憂著所圖謀之事會不會因了這場雨而生出什麼變故。
玉秀急躁的在房中來回走動,今個兒已經是三日之期的最後一天了,若是那邊兒再沒有傳回訊息,只怕太皇太妃真的要被髮配邊疆了,屆時,這空庭苑中的所有人,只怕都難逃一劫,即便是能僥倖保全性命,只怕也是難得善終。她如履薄冰了八年之久才有瞭如今的成果,若是一朝被毀,那她逝去的八年美好年華豈不等同於打了水漂,只聽得“噗通”一聲?
就在玉秀越來越坐立不安的時候,一隻渾身溼透的灰色信鴿落在了窗欞之上,玉秀心中一喜,忙上前取下信鴿腿上綁著的一小節竹管,她抽出裡面的紙條,只見上面寫著七個字——“殺景國第一舞姬。”
玉秀顰了顰眉,思索了片刻,都未曾找到半點頭緒,更不明白為何殺了景國第一舞姬便能救下孟月,出於對傳信之人的信任,玉秀不再深究此事,從箱底裡取出那身擱置已久的黑衣換上。
次日,風雨停歇,晴空萬里,劉瑜坐在鎏金寶座上,俯視臺階下的文武百官,他本以為今個兒諸臣定會再提孟月發配邊疆之事,誰知老丞相神情嚴肅的出列,稟報道,“皇上,今個兒一早老臣得到訊息,說是第一舞姬娜莎,昨夜被殺害了。再過幾日涼國使臣便要抵達禹州了,還請皇上定奪。”
劉瑜不禁顰了顰眉,此事可謂是相當棘手,若是尋不著一個合適的舞姬,只怕涼國獻舞隊伍抵達禹州之日,便是景國損及國威之時,本是兩邦交好的善舉,若是反傷己身,豈非得不償失?
“此時再尋合適的舞姬,只怕已是來之不及了,以老丞相之見,當如何是好?”
楊忠義俯身禮了一禮,道,“皇上所言甚是,此事再另尋合適的舞姬,實是不可能的事兒了。依老臣之見,不如從歌舞坊中擇優選拔,尋出其中最頂尖兒的舞姬,再訓練些時日,想來定能應對涼國獻舞之事。”
劉瑜聽後輕嘆一聲,搖了搖頭,“此法只怕行不通。想來老丞相也曾聽說過,這第一舞姬娜莎是朕遍尋天下數月之久,才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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