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2 頁)
高肖肖視線挪到徐旭悠身上,說道:「寧斐然先和徐旭悠一起坐,同桌先挪……」
宋司酌心中警鈴大作,怎麼同班就算了,親生兒子和私生子要坐在一起,這種事情絕對不應該發生。宋司酌反應很快,一把掐了一下同桌喬餘的大腿。
這一下手很黑,喬餘猛地一震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特別獨樹一幟。
高肖肖的思考被他打斷了,「喬餘,你站起來幹什麼?大早上想罰站?」
喬餘瞪眼看宋司酌,用憤怒的眼神詢問,你掐我幹什麼?
宋司酌像是沒看見,一臉的毫不相干,正經道:「老師,喬餘週末去醫院檢查,醫生說他假性近視,想換到前面矯正視力。」
高肖肖頭大:「宋司酌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你,你是喬餘代言人?喬餘你自己說。」
喬餘低頭看到宋司酌扭著頭朝他擠眉弄眼,喬餘差點被宋司酌的訊號插了滿身,最後慷慨就義般認下了這個黑鍋,成功換了座位。
換座位的時間,全班跟著圍觀。
高肖肖囑咐道:「寧斐然,學期末這幾周你先暫時和同桌共用一下課本參考書,等放完寒假就能領教材和校服。」
宋司酌左耳聽右耳出,他專心觀察寧斐然。自從進了五班,寧斐然也沒說過話,他和寧斐然見過幾次面,也沒聽他多說過幾句話。他要和寧斐然做同桌,寧斐然也沒有反對,似乎是不太在意。
宋司酌小聲跟寧斐然說話,「原來你姓寧啊,是隨母姓嗎?真酷。我隨母隨父都姓宋。」
寧斐然從書包裡拿出一包濕巾,隨即宋司酌就看到對方拿著濕巾把桌子來來回回擦了兩遍,又拿了張紙巾把水漬擦乾淨,再之後拿了筆袋和筆記本整整齊齊擺放在了課桌的一角。
寧斐然居然有個筆袋,宋司酌困惑,和他玩在一塊的男同學都是筆散落在書桌、書包的各個角落,或者貧困到僅有一支筆,何曾見過這樣看起來乾乾淨淨、內有乾坤的筆袋。
宋司酌又注意到寧斐然的左手背還貼著個小貓圖案的創可貼,創可貼上大大小小、或坐或躺全是小貓,還是淺藍色的。
宋司酌簡直是目不暇接,他一會兒看書桌和手一會兒去看寧斐然的臉,深刻感覺到寧斐然是在做一個神聖的儀式,宋司酌等他的儀式做完,畢竟做法的時候都不會說話。
寧斐然把書包掛到課桌的掛鉤上也沒看他的新任同桌一眼。
宋司酌被已讀不回,他拋棄了前一個話題,重新開啟話題,說道:「你今天還要打第三針吧。我陪你去,算是賠禮,我昨天不該亂說話。」
這一次寧斐然終於開了尊口,說道:「你一直在亂說話。」
宋司酌想說哪有,怎麼可能。
但想到他的微信上的道歉還被已讀不回,面對面道歉正在進行時,他忍辱負重道:「我都鄭重道歉了,微信上、口頭上,你還想怎麼樣?你說。大家都是男人,乾脆點。」
宋司酌看了眼課表,發現第一節課是語文課。他深諳在老師眼皮子底下說小話需要掩體。他抽出語文課本,一翻,放到兩張桌子的中間。
寧斐然從書包往外拿本子和筆,也不抬頭,語氣平淡地說道:「在學校不要和我說話,有什麼問題我會寫便簽,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我不需要你陪我打針。」
剛剛把這人從狼堆裡解救出來,一見面沒說幾句話,又一爪子糊到他臉上。
而且寧斐然還否定他在陪打針中起到的作用,宋司酌反駁道:「你打針你沒靠著我肩膀睡覺?」
寧斐然不為所動,從宋司酌的角度,看到他的睫毛又長又翹,看起來很是柔軟,但這人語氣毫無波瀾,說話更是無情無義的典範,「我沒要求你做,不靠著你我可以靠著牆。」
宋